第一百六十五章深宫怨（14）(2/3)

“是在摘星台吗？”李泓的手攥住扶手，手背青暴。

他握住她的手低低地开：“月宜，你不该。如果你没有就不会认得我，这样你就可以找一个与你门当对的男人，你们会过得很舒心，你们也许还会有几个很可的孩，和你一起玩儿……”他哽咽着，泪滴落在手背上：“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月宜眉稍稍动了一，李泓赶小心地碰了碰她的脸颊柔声唤着她的名字：“月宜？”

“朕和先帝很像吗？”李泓忽然扭过问了一句。

婢女一字一句地讲述着月宜这些年的遭遇，李源没有侵犯过月宜，却也从来没将她看作一个人。李源这一生最恨被人牵制，乔淞的军功成为李源猜忌和忌惮的靶，初登基，他还需要乔家在军事上的辅佐，可是待他坐定了江山，乔家就变成了中钉。他变态嗜血的格让月宜亲看着父兄在炮烙台上丧生，又亲看着李源来的鳄鱼吞噬父兄的遗。然后他放纵里的女人欺辱他，又将她所珍贵的李泓送予她的东西轻蔑地扔给别人。

李泓本来不想去过问从前的事，因为前尘事尽，他如果反复追问只会最后让月宜再次陷痛苦。月宜睡了之后，他把芳叫来问：“皇后怎么样了？”

”，李泓从她后扶住她的肩膀不知要如何去宽她。

月宜将他的手拿来贴在自己的颊边，他的手很凉，也许是因为害怕和愧疚，月宜为他温着轻轻地说：“娘亲也去世了，我的边只有你，你也要离开我吗？”

李泓记得芳还说：“先帝经常一大清早过来，告诉皇后，皇上要京觐见，到时候带着娘娘去见皇上，娘娘就开始梳妆打扮，从天亮等到天黑，皇帝才姗姗而来，捧腹大笑，肆意嘲讽皇后，说她蠢得像猪，什么话都相信。到了后来，皇后就越来越萎靡，如惊弓之鸟，先帝只要一踏未央，她就瑟瑟发抖。”

小庄心里七上八，小心翼翼地揣着：“皇上龙章凤姿，先帝和皇帝是兄弟，眉之间可能有一相似的地方。”

芳叹了气一五一十地开：“当时大将军和大司徒被先帝决，先帝迫皇后亲看着，皇后从那之后就……”

“先帝到底如何惊吓到了皇后？”

李泓随手拿过一面铜镜看了看，其实他不觉得自己和李源相像，李源生得像太后，而他则更像父皇，后来在西山行被熊瞎破了相，他和李源就更不像了。但是毕竟他们是兄弟，也许月宜看到他就会想起李源。

李泓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李家欠了月宜这么多，他怎么来还？他成了皇帝，可实际上能带给月宜什么？不过就是个名号罢了，月宜不稀罕。那他还有什么呢？他有什么脸面却面对月宜？

芳无奈地了。李泓低着，忽然惨笑一声，芳又说：“半年之后，皇后娘娘喝了一个太后里婢女送来的宁神汤，生了一场大病，也落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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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可是大哥的那些事我没有脸面对你……”

李泓轻轻摇了摇悲痛地说：“是我让你遭了这些罪……”

小庄看着李泓面沉战战兢兢地说：“皇上还是去歇着吧……”

“是什么”

她勉力睁开，看到李泓，然后费力地伸手摸了摸李泓冒青痕的：“我听到了，仲清，我怎么会怨你，我也不后悔，遇到你是我一辈最幸福的事。”

月宜想起来叁年

李泓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与狼狈。可他还是自私地坐在床边守望着心上人。他回忆起他们之间的滴滴，从小时候在国学读书，再到后来两相悦，然后还有霁洲你侬我侬的时光，最后凝聚在叁年后初见的萧索和怅然。她所有的苦难都来自于他们帝王家，可她从来没有怨过自己。

芳陪着她说：“娘娘，没事了，咱们现在也不是在里，您别怕。”月宜蜷缩在她怀中，神涣散，自言自语地：“不要看，我不想看……”

芳摇摇艰涩地说：“娘娘不能再有孩了。”

李泓心中焦急，却也只能退了去不要再打扰到她。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喝了太医的安神汤，已经睡了。”

月宜哭了过去，再醒来时她又开始神志不清，一直吵着闹着要芳陪她，李泓但凡靠近一她都会崩溃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