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十三下(3/3)

…”

“隐患？”霍殃“唰”地后刀，指向地上人，“我霍殃几时畏惧过隐患？”

“尊上！属知错！！！”助演伏地哀嚎。

霍殃语调平静：“说，你伤了他几？”

“就一刀！！！”地上人立起上半，拼命辩解，“他闪得快，只刺在左肩，并、并不致命！尊上明鉴！”

“好。那本尊就网开一面，给你个痛快。”话音未落，霍殃手起刀落，助演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立即有两位“属”现，麻利地将人拖了去。

灯光全亮，舞台中央已设好了一张红木架床，一袭白衣的苏颜正昏睡着，俊眉微蹙，呼清浅。

霍殃收刀鞘，向苏颜靠近。

似是察觉到了霍殃上极重的戾气，亦或是伤痛所致，苏颜用力蹙了蹙眉，张开了。

“你醒了！”霍殃瞬间戾气消散，形舒展，语气也变得柔和，“要不要喝？想吃些什么？伤疼得厉害吗？”

“……是你？”苏颜缓了一会儿，看清了面前人，立即便要挣扎着坐起，无奈太过虚弱，幸而有霍殃疾步上前，附扶住了他的肩，才堪堪稳住不至于重新倒。

“别碰我。”苏颜挣扎，牵动了伤，眉心一蹙，极轻地低了一声，用力挥臂甩开了霍殃，“走开！”

“苏颜，你伤得很重。”霍殃不敢再上前，垂手立在床边，“等你伤好了，我自会让你离开，绝不纠缠。”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即便是死了，也无需你来救。”苏颜边说，边翻床，踉跄着要走。

霍殃迟疑再三，还是在他即将倒时将他拦腰扶住。

“苏颜，你以为我看不，你分明是为仙族所伤吗？现在，你对我说什么正邪不两立？你别忘了，昔日，你也曾救过我！我今日之举，只是报恩，你无需多他想。还了你这份恩，从此，你我两清。我们……”

“两清？”苏颜抬手，推开霍殃，踉跄了两，自己站稳，“妖王尊上说得好轻松，你妖族屠戮天虞山、死师兄、戕害众生、涂炭生灵……早已是罪无可恕！这些……是你救我一命，便可勾销的吗？”

苏颜一席话，让霍殃当即愣怔原地。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重复了一句：“……罪无可恕？”

二人皆沉默，没有背景音乐，没有台词，台上落针可闻，静得可以听得见彼此起伏的呼。

不知过了多久，霍殃释然一笑。

“既如此，苏颜上仙，罪无可恕之人，即便是救你再多次，你都是受得起的，待你伤好了，再与我划清界限不迟。你且休息片刻，我差人炖了鸽给你，现也该好了，我去为你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