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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能理解他。

“昨夜你喝醉了，什么都说了。”

那时候没看懂，如今却是恍然大悟。

他这几日有心逃避师尊，就是在拖，不想让师尊知那些不好的事。

“你……”宋时樾抬起，脸是红的睛也是红的，急促地着气，像是没想到云迟会这样问。

他看着云迟，神怔忪：“师尊受伤了，我想去看看师尊，可是师伯拦着，我那时不知为什么，失手就将他杀了……然后他们，他们都挡在我面前，我看着师尊吐血了，可他们不让我过去，我只好……只好动手。”

云迟看得着急，继续刺激他。

“你究竟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云迟不忍看他痛苦的神，开门见山。

“这是我和师尊的……”

云迟却是步步，扯着被褥不让他将自己遮住。

他看着云迟，近乎卑微地乞求：“师尊，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被一拥而上的击开，他没有错过宋时樾中的复杂神。

他蹙着眉，还是不肯说。

“躲什么？”

他没有忘记，最后宋时樾解决了所有人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没有心思听他说一句话，直接将手中的剑刺向他。

那些年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云迟猝然想起，上一世宋时樾大肆屠杀清虚北境甚至杀死掌门师兄的那一天，他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他本没法到断舍离。

“为什么不可以？”

宋时樾还怔似的回忆着：“可是我没想过要杀煜卿，我都记得的，在清虚北境的时候他一直待我很好。我不想杀他，可是我控制不住。师尊，我不想杀他的，你信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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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宋时樾本没有防备。

腰间的伤一阵一阵地疼，隔着重重人海看着昔日的徒儿如嗜血的狂一般杀红了，看着他敬的掌门师兄和门派里的弟一个个死于尊手中，他对宋时樾的厌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他们的，可是……可是我看到，他们都是我杀的……师伯，所有弟，还有煜卿……”

又只知说“不可以”，其余什么也不肯说。

宋时樾没有躲，也没有后退一步，剑柄直直刺他的心脏，鲜血渗。

他那时受了伤，也没想过能够偷袭成功。

他那时受了噬魂煞的影响，鲜血的献祭让噬魂煞发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拥有自己的意识，可是本不受控制。

“我……”宋时樾面愕然，仿佛天都要塌了，他怔愣地往后退，似乎想将自己缩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