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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自他的角缓缓落。

宋时樾害了骨症一般赖在云迟上，还不忘提醒他：“师尊，关门。”

宋时樾好似没听到他的反问，抱着他的磨蹭着：“师尊，不许……我不允许！”

他颠三倒四说着，表却过分认真。

“不会的。乖，先好好睡一觉。”

云迟将他的手臂拿了来，抬手轻轻抹去他尾的，轻抚他乌青的窝。

他一开始可怜兮兮，到最后几乎是恶狠狠说着，一把将云迟扯了来，二人平视。

好不容易养得有些的小徒儿，这几日又瘦去了。

“掌门是我杀的，还有孟煜卿，清虚北境的所有人全被我杀光了，只剩你了……”

他能够受到，徒儿的意识极端混，又有些虚无。

“唯一的。”

他将徒儿拉起来，扶着他往里走。

“只能有我一个。”

宋时樾终于沉沉睡去。

双手握住云迟的肩膀，盯着他的睛：“师尊，看我。”

“师尊……离我远。”

他眸中，周匍匐着酒香和气。

“都是假的。”

云迟瞪大睛，脑海中有不可思议的念划过。

云迟不解，却没有打断他，安静站在床边听着他的呓语。

“我不是什么好人。”

云迟愣住。

为宋时樾去除之后，404就与他告别了，任务已经完成，他再也联系不上它。

云迟又撑着他折回去合上门，宋时樾这才满意：“我与师尊的……家，谁都不许来。”

云迟方才在里犹豫许久的纠结被他的不常理一一击溃，好似这几日所有的隔阂都不存在。

云迟简直要气笑了：“究竟是谁不要谁？”

“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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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却睡不着。

“我，宋时樾，我才是你的徒儿。”

云迟握着他的手，俯亲吻他的额，一遍遍安抚他。

宋时樾手臂搭在睛上，喃喃低语：“又是梦么？”

云迟手指意识蜷缩握成拳，目不转睛看着他。

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他没人可以问，此时心也是忐忑难安。

整日不着家的人究竟又是谁？

扶着他到床上，才刚将他放，一直闭着睛的人又猛地睁开了睛，一把将他推开。

“师尊……我不知会不会伤害你……”

云迟暗暗叹了气，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呢。

他说的，分明是上一世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