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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第二日一早姜瓷便收到回信，那位里来想嬷嬷是得空的，午后便可到府，另一位教书习字的女先生却不得闲，约年后才有空档。

卫如意甚至有些哀求，姜瓷看着卫如意，一刹那的惶恐，然而过后又想，她是要报恩的，总不能反倒连累卫戍。从前为顾铜她尚且什么都愿意，为了卫戍，学规矩又有什么？总不会比从前还苦。

“也好，你且专心学规矩，这位吴嬷嬷从前是伺候过太后的，太后殁了后太上皇便恩典放她们，因在里几十年，家人早寻不到踪迹，这才留在京里了教养嬷嬷。她为人严厉些，但严师徒，左不过也没多久。你先捡着人前的规矩学，倒是调香制茶刺绣那些女红，慢慢学也就是了。”

“阿瓷，事已至此，便不求你如今日曹家梅林那些姑娘一样谈诗论气度不凡，但你若肯学字学规矩，至少走在外不叫人指摘取笑，也能为阿戍打理好后宅，叫他没有后顾之忧呀。你，你想想成么？只当是为了阿戍。”

第二天一早卫如意又早早门，吴嬷嬷却是到了夙风居来，看过姜瓷衣裳首饰，搭了两，给她换上，又讲了这其中的搭之法。姜瓷这才知有些首饰跟衣裳是不能那么穿，有些颜也是不能那么搭，样式更不能混着。吴嬷嬷讲过，叫姜瓷自己试着一，姜瓷忖着，冬日不好穿太清冷的颜，便择了一藕荷衣裳，搭了几支淡黄玉的海棠簪，家常穿着淡雅素净，又端庄大方。

惊和担忧，确实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本不是卫戍说的算什么。

这位吴嬷嬷是听说过卫戍，近来也听说过他的夫人姜瓷的，甚至知另一位女先生不是不得空，而是不愿来。但她什么也没表现，只上打量了姜瓷，歇晌后制了一份教习计划，姜瓷不懂，但足够尊重，细细询问商议后略休整，也就定了来，当晚便留在客院用晚饭，算是先学一样，用膳。

姜瓷没这么吃过饭，实在拘束的不行，原本胃不错，但小半个时辰来，实在没吃几肚，饿着回去着急慌忙自己了垫垫，就累的睡了，连卫如意都没顾上去看。

她，卫如意兴的很，连夜便去备了帖，在京中择了两位颇负盛名的女先生。

卫如意代，姜瓷连番应了，就和石榴一齐去打扫一客院。卫如意看了又连连摇，世家弟的后宅，这也实在太寒酸些。但她也没再说什么，等午后与姜瓷一同迎了吴嬷嬷来，客几句，便又去拜访友人了。

姜瓷攥着手，她想到离开，可就算离开了，卫戍曾娶过这样一个娘的事终究没法改变，他该遭受的一不会少，甚至没准还落更难听的骂名，贪一时新鲜娶个民女，过后又抛诸脑后，始终弃。那些人的嘴，什么话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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