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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遥遥指着姜瓷，阿尧。

姜瓷把碗重重搁地上没好气，翠芽吓一。

“不会，这是个有力气的傻，寨里还指望他活儿呢，姜你回吧。”

船，到时候冬衣也差不多了，就可以回山上了，咱们肯定是一份。”

“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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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芽接过空篮瘸着走了，人来人往，为怕显，姜瓷先回去。这几天夜夜担忧不能安寝，今日看到卫戍，姜瓷心里酸的难受，打从认识卫戍，从不是个会吃亏的，如今却要假装傻还得苦力，上伤还没好透。越想越心酸，便迫不及待想去找他，搬了凳摆在桌上，爬着够到天窗，才冒个去，忽然被人住，拽着把她放去，黑暗里依稀一个影顺着天窗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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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戍？”

“等开前再把这些女人都杀了，那个手脚麻利的带走，山上有孩生来，她还能照料。”

姜瓷委屈。

里那人一动不动，姜瓷有些害怕：

姜瓷安守本分了几天冬衣，翠芽每回来送饭她总会说笑几句，或哭诉夫君失踪的悲苦，声音很大，寨里人都当她是无知村妇，渐渐松懈。丑胖也绝非全无好，至少让人觉得她蠢。

“狗胆不小……”

“天黑了，反正活儿也不了了，我陪你一块去把饭送了吧。”

“也亏得你劫了那一船棉棉布。”

第四天黄昏，姜瓷放针线，看见刑房抬着那个白条猪去了，见气多气少，怕是家里送赎金来了。她叹了气。天渐暗已没法再活儿，等黑透的时候，翠芽会来送饭。她假装疏散骨，把地上捡来的石丢到门槛外，翠芽来送饭时果然绊倒。

“喂，吃饭了！山贼！”

“还是你有心，他们只想去村镇抢劫，那才能有多少，还是你说劫了女人冬衣。”

“她们害了我相公，我气不过！”

姜瓷激动的颤抖。

这几日陆续送去了几个，刑房人已不多，姜瓷心慌的厉害，每次从栏杆递东西时不经意的一，她都仔细辨认。到最后一间时凌地面上散落的一鞭扎，她匆忙一瞥，面向里躺在草垛上的男人，衣衫褴褛背影熟悉，姜瓷一。

门外还有个篮，姜瓷挽起扶着翠芽去，翠芽一瘸一拐指方向，给那些女人们送过饭，就是刑房了。

“年年受冻，今年有了冬衣，大当家一定兴。”

“你怎么样？”

姜瓷骇一，粥撒了，菜窝窝在地上。翠芽捂着起不来，伤不重但疼的厉害，姜瓷心虚。

“别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