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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我得慢慢走。”罗青灰得厉害，像是被狂的奔跑用尽力气，白发灰还很浑浊，是久病的样，“你……什么时候被咬的？被咬多久了？”

前面就是楼的地方，可那个纸人真的在上楼。一开始只是脑袋的上半　，随后是整张脸，明明是僵的纸质五官可是被了安详、慈的表。

他也不敢看到底拿了什么药，生怕神错开罗青灰一会儿他就要使诈。背包拉锁打开了，陈重把塑料筐拎起来往里面倒，全　倒去再系上拉链背上。整个过程中，他都保持着一个姿势。

“你蹲。”陈重用枪对着他，“把筐放在地上，推过来。”

“陈重你别听他说话。”夏冰不自觉地加快语速，虽然听不见，但是能看罗青灰一直在叨叨叨，“尽快回来，你注意要原路返回，千万别……”

“好，好，我在前面走。”罗青灰也不见外，直接给陈重带路。两个人原路返回，“尘归尘，土归土，人死之后一把灰，都是要死的。”他又转回来看看陈重，“但咱们不一样啊。”

罗青灰看着他拿完药才放心。“你别防着我，咱俩是一类人，可以穿行间间，咱俩才是一伙的啊。”

“好。”陈重面冲正前，站直。

纸人。

无人机也一直对准罗青灰，不给他任何机会。

“好，你赶回来，但是别甩开罗青灰。”夏冰盯着影像镜，仿佛自己和陈重同时在医院里，而周遭的杂破坏程度足以让人呕吐，“你要让他走在你前面，随时注意他一举一动。别让他跑视线范围。”

。你有地方吃饭吗？我家有，我给你饭。”

陈重把枪抬了抬，不回答。

“好好好，你别开枪，现在这个世就是咱们的，也别想不开。”罗青灰蹲来，把满当当的塑料药筐使劲儿往前一推。药筐蹭着地上的血脚印到陈重的边，陈重单手举枪慢慢蹲来，拆背后的双肩背。

“我拿到药了。”陈重和夏冰汇报，“现在我就回去。”

“你在我前面走，往医院门走。”陈重才不理他这，自己以前是有些障碍，但是和神分裂、双重人格完全不同，所以也不理解罗青灰的神状态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脸发紫的纸人正在上楼梯。

“这世刚起来，我就被咬了。不过你放心，医院里没有丧尸，都被我送走了。”罗青灰给他带路，“阎王爷心疼我，知我这工作不容易……”

他不说话了，因为影像镜里的现了一个很熟悉的老朋友。

“走你的路。”陈重着他往前走，想尽快回到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