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2)

姜清窈闻言，黯淡的眸迸一丝微弱的光。她慌忙站起向着正殿行去，谢瑶音忙提步跟上。

皇帝面翳，不住地负手在御书房踱步。

为公主，谢瑶音自然知皇家规矩森严，让人挣脱不得。窈窈即便成为了太妃又如何？日后谢怀衍一旦登基，便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位皇后，必然会纳妃。

可世上那个女甘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谢瑶音望着姜清窈的侧脸，舅父舅母和母后这样心呵护着窈窈，护她大，从未动过让她的念。母后饱尝了后的辛酸，又怎会愿意让窈窈也过这样的日呢？

几人正各自沉默着，外间传来通传声，说是皇后回来了。

去正殿的路上，姜清窈的心略微安定了几分。她心中忽地腾起一线希望，若是......若是皇帝改变了主意呢？

他：“朕命术士仔细卜算，说衍儿是母后的嫡亲皇孙，又为东储君，他的婚事若是合时宜，便是对母后病的最好抚。为了能够让冲喜之事办得万无一失，必要挑选一位不俗、命格显贵的女，方能与衍儿相，才算作是‘天作之合’，才能驱除邪祟，化凶为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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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怀衍是她的兄，但窈窈也是她最亲近的人。

姜清窈失神地攥住衣袖，喃喃：“陛......已经决定了吗？”她急切地看向皇后，语气带着哀求：“姑母，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难......为太后祈福只有这一个法吗？”

皇后缓缓摇：“术士言之凿凿，陛信不疑。尽我极力劝阻，但陛却执意如此。”

她说着，脑海中浮现启元殿的形。

她睁睁瞧着母后多年来是如何面对后妃嫔的争，如何对待父皇对贵妃的偏的。母后也曾因父皇无意识的冷落而黯然神伤，却必须须臾之间就恢复平静。因为她是皇后，必须大度，不可有任何拈酸吃醋之举。

“窈窈，想来竹音也将消息告诉你了吧，”皇后面苍白，眉锁，“太后病重，陛听信了冲喜之说，决意要选定你为太妃，想要用你和衍儿的婚事为太后祈福。”

“姑母......”姜清窈心一凉，意识便脚底发，险些委顿在地。幸好一旁的谢瑶音扶住她，才让她勉有力气在炕上坐。

“陛，”皇后看着他的神，愈发心惊，上前一步，“难太医们真的束手无策，一定要相信那江湖术士的话吗？”

皇帝沉沉：“若太医能有良策，朕也不会剑走偏锋，用这个法来为太后治病。”

然而，在踏殿的那一刻，她看清了皇后写满忧虑的面。那总是笑盈盈的角此刻抿着，目光在及她时闪过重的怜惜与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