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6）(4/4)

景吓了一。

一地的黑白墨画，数都数不清，而画上的人全是他。

那个人站在桌前，还在低作画，丝毫没有发现申珏的到来。

申珏看着那些一幅幅画，不由了一气。过了好一会，他才轻声喊对方。

“初砚。”

只一声，林初砚的笔就顿住了。

申珏看着那个人僵地抓住看向他。林初砚没有鲛带，灰白的凤眸定定地盯着他。

一年未见，林初砚的脸变得很苍白，从原先的莹白变成了透明那白，仿佛他随时都会变成一阵烟，消失了。

俄顷，申珏看到那双灰白的凤眸了一行泪。

世人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

几十年后。

间。

三殿判官又捡了一只鬼回来，众小鬼纷纷劝那只鬼不要试图忘川河，为了警告那只鬼，它们把自己知的故事都讲了。

其中提到一个仙君和一只画鬼的故事。

“这忘川河可是过不少的鬼和仙，可只有这两个从忘川河里来了，但来的时候太惨了。”小鬼甲摇摇。

小鬼乙，“是啊，那个仙君先来的，他能来还是因为他是天帝的小舅舅，份无比尊贵，可再尊贵，从忘川河来也再也当不了仙君，成了一只无法投胎，夜夜都再受一次忘川河噬骨之痛的鬼，只要记忆在，噬骨之痛就会重复。”

小鬼丙叹气，“这还不是最惨的，那个仙君当初为了一只画鬼了忘川河，即使来后，也不能放那只鬼，于是他每日都拿着寻魄灯，忘川河里去寻那只画鬼已经七零八落的魂魄，魂魄都被咬碎了，不知被分成了几千份，但最后还真让仙君把那只画鬼的魂魄寻齐了，可仙君的睛也伤了，再也看不到颜。”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只画鬼魂魄拼好后，因无法忍受噬骨之痛，夜夜以泪洗面，仙君不忍心画鬼受此罪，走了画鬼的记忆，从此以后无论画鬼回多少世，都不会想起他们之前的事，甚至以后的事也记不住。画鬼没了记忆，就闹着要投胎，仙君拦不住，就让画鬼去投胎，他再去凡间陪着，可是在凡间，仙君夜里噬骨之痛只会更痛，而且因为了几千次忘川河，仙君已经受不住凡间的冷了。”小鬼丁哎了一声。

“你们在说什么？”

陆之一走来，就看到他府里的小鬼围着他刚领回来的新鬼。

小鬼齐声：“我们在拿仙君和画鬼的故事告诫他不要忘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