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3)

陆无咎回，语气淡漠：“不知？他是堕神，走火，且一定恨极了所有修士，恨不得杀光所有人，恨不得焚毁一切，如此穷凶极恶之人，你还在犹豫，为什么？”

他是从母后的腹中来的，但并不是母后的孩，所以母后才会说那样的话。

黑的鳞片。

又不再怨咎什么？

他其实不是祥瑞，而是罪咎。

连翘浑然未觉，还陷在幻境的余韵里，有些痛。

连翘一时哑无言。

他有一个弟弟，一母同胞，名为陆骁。

陆无咎缓缓侧目：“果真如此，你又当如何，杀了他？”

回忆里最后选的那个名字是什么，为什么骊姬会觉得大祭司一定喜？幻境都是碎片，当时戛然而止，我并没看见，你有没有看见？”

看得无比清晰。

母后罕见地生了气，怒斥陆骁不务正业，天天把心思用在这无关要的事上。

而他真正的母亲，厌恶他至极。

陆无咎其实看到了。

“理是这个理，但人非草木，孰能无，说到底，他又不能选择他的，爹娘双亡，又提早破了壳，虚弱不堪，这些年他即便活了来，恐怕也经受过非人的折磨。”连翘神认真，“何况，背负着神族代代的血海仇，又如何能轻易放？”

但目睹了一切因果，连翘一想到幻境中那贴上去的尾，心中便又酸又涩。

果然。

连翘目惋惜：“行吧。”

但耐不住陆骁的纠缠，她还是说了，说他的名原本也是单字，只不过当时大旱三年，魑魅横行，王朝暴四起，皇帝不得已了罪己诏。

陆无咎本不在意这些，此刻，再回想无咎二字，突然想起了无咎的第二重义——无咎，也是不咎，既往不咎。

他行运转起那无法掌控的力量，霎时额上青暴起，间血气翻，而再一低眸，灵力窜过的地方，衣袖的手臂隐隐显了鳞状。

他又突然想起一件很不起的小事。

思绪千回百转，陆无咎气血翻涌，周的灵力开始横冲直撞。

陆无咎负手而立，许久才淡淡：“没有。”

她了脑袋，唉声叹气：“虽然我们都没看见名字，但这条幼龙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所以，骊姬的确有一个孩，且这条龙也是黑的，若是这个孩活了来，我看八成就是预言里的那个堕神了。”

若换从前，她当然毫不犹豫地要杀了他，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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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两个字正是他的名字——无咎。

虽然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虽然不知为什么时间在他上静止了千年，但他明白了一件事。

那时他以为这是阶后不能完全把控的结果，但此刻，他心里有了另一猜测。

陆骁比他小两岁，恣意妄为，与他禀完全不同，偏偏最喜和他比较。

而他生后，天降甘，危机迎刃而解，所以，因为带来了祥瑞，他便被命名为了无咎，意为无灾无祸。

其实从阶开始，他就隐隐觉察有灵力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好似有什么东西呼之。

她纠结万分，手指快绞成了麻，最后嘴一抿：“我不知。”

年少时，陆骁甚至因为名字短闹过，哭着问母后为什么他的名字要比他多一个字。

陆无咎缓缓闭上了，一气，压制住那丑陋的黑鳞片。

所以，是让谁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