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并行(2/2)

这个问题让卡尔到意外。他以为崔斯坦早已将那夜的细节复盘了无数次。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一场变故来，前这个年轻人倒是了不少，从前但凡她言语稍许轻浮些，他便会面红耳赤偏过去；如今竟也能这样面不改地反相讥了。

凯瑟琳闻言，角不由微微弯起。方才还夸他有所，就又这般稚气未脱的模样。

她轻叹着无奈地摇了摇，转过，向着太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思绪混沌间，二人已步至太。门站立的卫兵见到两人，立刻垂首行礼。凯瑟琳停脚步转过来。

“夜已了，”她说，“有劳一路护送。”

“两百来金狮军将通往白塔与玫瑰院的廊都封锁了。“卡尔眉锁，回忆，“另外，御前卫队的三百多号人也全动，扼守着王的各个。加起来，总共有五百多名锐。”

崔斯坦苦笑着摇，“哪里是可乘之机，分明是她留给我们唯一的通路。”

可他又以什么立场问她呢？

“走吧，护国公大人。”

卡尔尚未睡，正就着烛火拭自己的剑。见到崔斯坦疲惫的面容时吃了一惊，他立刻放手中的活计，起关严了门。

“你……”崔斯坦一时连敬称也忘了，有千言万语在尖淌过，最终只挤来句最苍白平乏的话：“早些休息。”

“不到十个人。甚至不到一个什队，只有寻常的仆役与几个当值的卫兵。”言及此，这位向来专注于战局的年轻将军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其中的诡异之。

崔斯坦忽然记起那一夜，他亦是这样与前这个女人同行，看着她不屑一地的鲜血与残骸，姿态从容华地从暗巷走完最后一段路程。

“那太呢？”

他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见她不语，崔斯坦清了清嗓，自顾自接着说：“再说，这王里年久失修的旧殿也不少。陛难没听说过么？午夜时分，会有无的女侍官提着自己的脑袋，来找人换心……”

回到蔷薇馆，崔斯坦却没有半分睡意，他挥退了想要上前服侍的仆役，脚步一转，叩响了卡尔寝室的房门。

崔斯坦走在她投的影里，晚风里夹杂着她发间散落的淡雅玫瑰香，随着他们行走时的吐纳一同钻他鼻息。

他说得绘声绘，仿佛真的亲见到过一般。

“兴许是太后不懂布兵之，才让沃尔仑之狼有可乘之机。”

崔斯坦颓然坐在桌边，着发胀的太，良久才抬起来，声音里带着一无法驱散的乏力：“卡尔，我想问你。比武场那夜，凯瑟琳在白狮堡共布了多少兵力？”

这句话令凯瑟琳抬起了眉。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静谧的苑里。

“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

前方的凯瑟琳如闲信步，仿佛后跟着的不是满怀心事的护国公，而是一名寻常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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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坦一愣，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是这个结果，不服气，“当日陛要解我衣袍时怎不见这许多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