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精灵(2/2)

凯尔摇摇，他说：「对我来说，那些弹爆炸的景象虽然震撼，但是并不可怕。让我恐惧的是梦里的其他分，那恐怖??甚至让我觉得我梦到的事不可能是真实的。」

「我只觉得，这个梦像是在提醒我曾经拥有过，却再也及不到的东西。」

霍琳转过来，盯着凯尔很一段时间，才说：「你还记得那个灵什么样吗？」

凯尔和霍琳笑了一阵。这似乎是他们单独聊天，最平和的一次。

丢失了帐篷和睡袋，所以只是简单地生了火。不过也足够了。能够远离海中的克拉肯，队员们全都安了心。

「不好意思，我以前住在海边，所以对于山里的传说不是很熟悉。」霍琳轻轻地用手指上嘴，说：「这事别跟妮亚和基利安说喔。他们俩个吵起来就糟了。」

「怎么了？」霍琳注意到凯尔的异样。

「就是偶尔会一、两次。怎么了吗？」

凯尔说到一半，搔搔，尷尬地笑了来，对于自己荒谬的话语到有些难为。他说：「一般人遇到鬼怪都是吓得，我却觉得很正常。好像被眠了一样。这梦很奇怪吧？」

「是吗？你觉得这个梦是以前的回忆吗？还是有什么象徵意义呢？」

「我和一个灵——森林里的灵——坐在篝火旁边。」凯尔的瞳反着火光。「我不记得我们说了什么，或许是关于森林的事吧？我只记得那是夏天的夜晚，微凉的风沿着山坡过。燃烧的木气味参杂着青草味。原本一切都很平和??」

「你说这是恶梦，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怀念的样呢。」

「放心啦。这里有没有森林，不会有森林里的灵。要说，也是冰上的灵吧？」

「那个灵的形是黑的，就像一个影，五官的样貌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祂的非常，一手就能将我整个人提起来，像人一样。」

「你都梦到些什么？」

「是关于黑云日的梦吗？这很正常，那天的景象不是这么容易忘记的。」

霍琳瞇起睛，扬起微微的笑容。她的表看上去有些困扰，又有些悲伤。霍琳摇摇，说：「我可能得比较大眾脸。很多人都说我看起来很熟呢。」

凯尔笑两声，结束对话。他用力地伸了一个懒腰。在瞼闭到最，再睁开的那一刻，他似乎看见对面的山脊上闪过一个细挑的黑影。不过当凯尔定睛观察的时候，山上空无一。

「不会奇怪啦，毕竟是梦嘛。那之后呢？」

由于一路上都被妮亚背在背上，队员们吃完晚餐之后，霍琳就促着妮亚早休息。霍琳自己则自告奋勇守第一班夜。放松警戒的队员们并没有拒绝。老实说，比起会在守夜过程中打瞌睡的凯尔和妮亚，霍琳更为可靠。而且现在所有人都围着炉火和衣而卧，有什么事，只要霍琳喊一声，就能上应对。对于失去米勒而人力吃的小队来说，霍琳的提议帮了大忙。

「那是恶灵吧？别说啦，我们早就遇过了。」凯尔摇叹气。

「霍琳小说得对。」

「我常常恶梦。我会梦见我在一个山坡上，看一颗一颗的蘑菇云在远方的城市里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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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像我说的，弹在远方依序爆炸。在那一刻，灵突然发狂似地朝我追来，然后我就醒了。」

「不，没什么。可能刚刚讲到森林里的灵，神经有。」

凯尔和霍琳一同守夜。他看着摇曳的炉火在霍琳的脸庞上闪烁，心中对于霍琳的过去充满好奇。他想起霍琳在妮亚背上时的梦魘，以及之后妮亚对于黑云日的话题。

凯尔眨眨睛，他转看向霍琳，心里再次生无比熟悉的怀念觉。他说：「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想告诉你这件事。霍琳小，我们??以前见过吗？」

凯尔说：「霍琳小，你常常会恶梦吗？」

「是这样吗？那真是抱歉了。」凯尔再次尷尬地搔着自己的后脑，他说：「那霍琳小知什么关于瑞典边境森林里，灵的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