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乐舞(3/3)

实还好。

十天夜以继日的练习，已经令她的有了初步肌记忆。

尽以前没有基础，但只要能数清楚拍，基本上可以畅完整的来。

少女轻盈修的舞姿柔媚动人，却又因其典雅清冷的气质而令人无法生任何亵渎之念。

莫说旁观者，即使是存在竞争关系的其他使女，此时也看得目不转睛。

谁都能看，舒窈绝非经验丰富的资舞者，但是她先天条件优越，自容貌气质，更是完契合了神乐舞的要旨。

神乐使女就是为神而舞。

就是要，要虔诚，要翩然如天女。

而这些，目前为止，没有人比舒窈更众。

所有人都看痴了。

除了天。

前几日练习舞蹈时，舒窈非要天充当她的教练，帮她数拍，卡节奏，因此天对她的舞蹈熟练度十分熟悉。

他能看，舒窈虽然整效果极佳，但一个难度极大的选段中，她个别小拍还是有些。

而这个选段一会儿还有重复。

天在心中不自觉数起了拍，纠正她的节奏。

之前半月的练习中，他时常如此。

……

在这个旋转后，有个回眸动作，恰恰是看向通天石的位置。

并且之后的一节舞蹈都是面朝它所在的正方。

于是就在舒窈回的一瞬间，只见好不容易老实一段时间的通天石，陡然又有了变化——

它开始了轻微的震动。

稍微仔细些观察便能发现，它这是在……帮舒窈打节拍？？？？

通天石？你怎么了通天石？！

距离通天石最近的碧云神女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睛。

万万年了，它几曾对一个使女的舞蹈如此痴迷？

甚至会帮一个看就要挑错节拍丑的使女找回节奏？

这、这不是……这不是痛击友军么！

她好歹侍奉了通天石四千多年，云儿侍奉了通天石百余年，怎么说都多少有份香火在。

可现在，通天石居然在资敌？

舒窈专注音乐，没看到通天石的节拍。好在她心态冷静，很快就纠正了小拍，舞蹈再度从容飘逸，犹如云。

天微微抬起手，接了通天石，停止它的震动，同时告知碧云神女舞蹈无需中断。

它这么确实不太公平。

毕竟舒窈本整效果已经是最好的了，不需要别人帮忙找节拍。

这么好像她必须别人帮忙似的。

能连续与通天石沟通固然令人欣喜，

然而想到起因对象是舒窈，碧云神女便怎么都笑不来了。

分明是该大喜的日，却闹得如此不愉快。

她看向旁面无人的弟。

不知为何，碧云神女忽然也觉得这灰白礼服有些晦气了。

*

最后四个八拍需要连续旋转，同时保持重心稳定。

当然，舒窈完成的很好。

神祇想到。

这半个月来不分昼夜的苦练，终究是起了作用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舒窈正装舞。

果真绚烂如云中月，雾，裙摆转开时如同粼粼湖波光。

让他想起了第一次看见这支舞蹈时的心。

那时……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