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道(2/3)

有了眉目。

*

然而有些事，她不得不。

那是言语难以描绘的庄严存在，以至于会令人怀疑，世上当真有如此灵巧的工匠么？

此时她已经与天对话许久，场的那群有剑宗徒众仍然在念咒，就像是没听到一般。

噫。

主刑台掌门的位置上首有一个空位，那是象征天的位置，从来空空，柳云的祝祷祭祀便是冲着那个位置的。

就在舒窈如此想着的时候，雕塑开了。

他披散着雪发，有着格外素净的丽。左耳佩的耳坠闪烁着冰蓝的光芒。积雪层叠堆在祂纤密的睫上，瞳萦绕着古奥密文，令人仿佛看到了皓月当空般的纯净与庄严。

那没事了。

“你在看什么？”

然而，她刚才魅惑了这个神仙哥哥。

她穿越前忙于攻略，考虑到至亲的好即使不刷也会自动增，所以她并没有及时将掌门的好刷到满值100【不渝】，而是91【喜】。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便是暗惊。

“方才的行为实乃不得已，其中有颇多误会。”她综合前面的异域来客份，详细诉说了自己的辩言。

伴随着众人的祈愿，闪着银亮光芒的丝线快速在空中编织翻飞，逐渐勾勒人形的廓。

正因此，天越是微笑，上非人的异质便越是烈。

卧槽。

舒窈看着一群人闭目念经，想到二审将要来临，自己正该夹着尾人，绝不能事不关己。

只是沐浴着他给予的些许目光，便觉得轻盈许多，痛苦都远离了自己，这觉比世间一切迷魂术的效果都要自然大。

“——在你魅惑我之后。”

——甚至是在微笑的。

语气意外地称得上温和。

于是她顿时端正表。

这是在暗示她什么设定么？

天这么说的意思，肯定不是让她自信地来一句“哈喽老公”的。

“他们看不见我。”天笑，“千万年来，你是第一个能够看见我的凡人。”

屈服了。

舒窈眨了眨。

“你是……？”

柳云照着祭祀的步骤，就班行仪式。

这便是所谓的天人应，但除了神女一脉，能应天的人万中无一。

他叹息：“罢了，那便依你所言。”

有了躯。

这里的“人”，显然是揶揄的说法。

直到搜刮肚也找不到祈祷知识后，她看向柳云，想从对方那里学到用得上的东西。

不知何时，她已恢复了自由，能够自然地说话行动。

在她阐述时，天始终安静地微笑聆听，给予了她充分的表达自由，可随着叙述的逐渐重复，舒窈的心却

舒窈并非只会怨天尤人的。她知现在与其埋怨祖父弱，倒不如想一会儿怎么再次魅惑天自救。

只是她实在不知祝祷词，只能像模像样的在心里念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之类的话，也不知不用。

有了面庞。

天声音笑：“被你魅惑的人。”

舒窈老实地搬了自己的辩解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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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空灵纯粹，仿佛容纳皓月星空，被他的视线注视着，会令人有心底一切思绪都无遁形的恐慌。

天的冷笑话令舒窈从那朦胧缥缈的状态中清醒不少。

仿佛神祠中的神佛睁，慈悲地看向世间。

字面意思的神仙哥哥凡了。

她微垂，照之前的准备，在歉后表明自己异域来客的份。

此前数百年，天也只不过在一件攸关天安危的大事上回应过她，所以此事若是天觉得并无异议，那她的祭天仪式必然失败。

天说：“我许你抬说话。”

他温和地注视着舒窈，面上带着微笑。

仪式庄严，其他人纷纷端坐于地，双目微阖，心中默念经诀。

舒窈失望，却也没怎么埋怨掌门，毕竟是自己作死在先。

那是个外表清丽柔和的青年。

这便导致掌门虽然疼她，此刻却不会因她而背叛正，同天为敌。

这就很尴尬了。

然而此时，那个位置上却不断有光芒汇集，凝聚成丝线状质。

人和神，是绝对的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