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徵未兆_334(2/2)

掌门沉默片刻，斟酌字句：“其实这次重布阵法，风险虽有，与生机也是五五开。若能顺遂度过，众人定会取此次教训，立刻着手改阵法，到时阿澄未必不能全而退。”

以季芳泽的行事作风，想必不会太在意所谓天苍生，若想与叶澄相厮守，这才是最不该选择的路。

“希望你们能尽快决定，毕竟时间不等人，我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这么乐于奉献的。”季芳泽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对背后伸手，借着一缕幽风，将什么在了指尖。

但季芳泽前往渊，先不说他能不能顺利到达另一端，就算他真的到了，通炸毁，他也不可能回来了。

季芳泽闻言微怔，脸上的冰冷神，也在这一怔间柔了些：“掌门以为，我心中难消的执念，是什么呢？”

掌门神复杂：“你当真想好了？”

说着，季芳泽的声音低沉了一些，语气中颇有几分心驰神往的意味。

或许在世人看来，让叶澄前去赴阵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对季芳泽来说，叶澄险境，他却什么也不能，只能等待所谓“命运”的抉择，每一刻就是惶惶不可终日的煎熬。

他叶澄，怕叶澄受到伤害，故而生心，并非为了独占和厮守。

季芳泽的声音并不，在夜风徐徐中竟有几分温柔：“我前两日一时冲动，将他困在里面，却不觉得快活，反而备受煎熬。夜里坐在湖边发呆，突然想起当时这番对话，方忆起初心。”

季芳泽在叶澄面前，极力规避与渊有关的一切，而面对其他人又沉默寡言。所以这些事，还是第一次说。

他一定会死在渊，若是落敌手，只怕立时魂飞魄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可当初渊留的那批孩，这些年也死得差不多了，现在想重新捡起来培养一个，既要修为劲，还得自愿牺牲,恐怕是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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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心思都沉在季芳泽的话里，余光瞥了一，看到季芳泽指尖白的一角，像是什么。

倒不如，由他亲手将周遭的荆棘除掉，若他成了，从此白鹤山海阔，再不必受此困扰；若他不成……

“是。”

也算一了百了。

既然白鹤洁从容，展翅疏阔，又将白鹤困于牢笼，剪去双翅，岂不是与心中执念背而驰。

季芳泽轻轻挲了一指尖的杏：“或许一刻，我就反悔了，决定把人重新绑回来，藏到山老林里去。从此两人闭门隐居，再不问世事。”

来。

不等青崖掌门作答，季芳泽却自顾自：“当年寒冰后，那个声音纠缠了我一段时间，惑我修行渊功法，说只要我肯，不十年，师兄必是我掌中之。我当时答，我没想过一定要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