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徵未兆_319(2/2)

所以他只能僵直地站在原地，等着铡刀一从落来。

当初莫师妹被救回青崖时，已经是怀后期，本没办法去胎。后来莫师妹在生产中死去，他们心中也悲痛万分。但他们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养大季芳泽。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季芳泽什么也不懂，他毕竟是无辜的。只要季芳泽别迈去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他们就没想过要杀死季芳泽。这和他是不是叶澄的侣，没有半分关系。

为什么莫凡会着芳泽从小“静心”，其他辈也不涉这明显过激的手段；为什么已经，芳泽夜里还这么怕冷；为什么一向开明的师父，不赞同他与芳泽合籍……

觉到灭的恐惧从心漫上来。他心从未有过如此烈的杀意，哪怕当初叶澄闭关不，郁继狂言，也不能和此刻相比。好在这些年，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克制几乎已经成了一本能。所以他生生忍住了，一步也没动。

郁家主喝了茶，自顾自说：“为什么渊人始终不多？因为渊遗在腹中之时，需要母的魂魄供养，这是他们的本能，虽然不至于像是吞魂一样，将母吞吃殆尽，但期本就凶险，再加上魂魄受损，母堪称九死一生。故而渊女很少有愿意受者，渊才会把主意打到人间女的上。而带有渊血统的孩，从生来，就沾着母亲的血债，带着噬魂的恶瘾。只不过这来自母的供养，灵海里察觉不到罢了。”

“你拿不证据，这世上难有随意诬告，被告之人自证清白的理？你如何证明他过？”

叶澄抬起，语调平静：“若是郁家主敢，我便与郁家主开生死台。”

青崖一位峰主沉声：“他当初从外归来，当众验过灵海，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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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在叶澄心里，真的成了一个嗜杀成的。

他过去一直以为，莫盈师叔是单纯的难产而死。

这一瞬间叶澄想明白了很多事。

一直没说话，好像被此事惊住了的叶澄，突然开：“我敢以命担保他没过。郁家主也敢以命担保他过吗？”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现在这场面，他打不赢，就算能打赢，他也不能动手。否则叶澄会怎么想他？

“你死，此事了；我死，他同我一起。”

“渊留在人间的遗腹，可能最多也就那么几百个，这上百人都忍不了，凭什么他就能忍得住？更凭什么，刚好是他，年轻轻轻，就有如此的修为境界？”

“叶小友与他相甚密，平常他有哪些不同常人的症状，想必更为清楚。”郁家主看向座，轻笑，“我一开始以为青崖不知，但看诸位这反应，实在叫我大吃一惊。这样的孽，你们竟能容他？”

叶澄懵了。他意识看向台上诸人。诸位辈面沉如，却也没反驳。于是叶澄知，他说的是真的。

一片寂静之中，霞峰峰主闭了闭睛，沙哑的声音中闪过一丝悲意：“尚在腹中的懵懂稚儿，全凭本能行事，岂能因此就断定罪行？”

“青崖的莫盈真人当年被渊主所俘。季芳泽在渊之中，想必也算血统贵，焉知没有躲避探查之法？你们如何证明他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