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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难明相思意,最是难负深情人(上)(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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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姿态卑微、低至尘埃,他追悔莫及的后悔、他竭尽所能的挽回,都毫无保留汇在这一句幽幽断断的哀言中,人闻便可知其伤、了其

可惜叶寒听后却无动于衷,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她记得她刚从夏国回来时青川亦说过类似的话,当时的他雷霆震怒忿恨不止,一字一句从他中说来都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伤得她无完肤,而今日,数月过去却完全变了一番模样,悔恨哀伤难掩,这可真是世事无常让人难料,叶寒心里不禁自嘲一声。

平复心刚才微起的几丝波澜,叶寒平静回:“端王爷言重了。妾只是一介平民女,有幸得您青睐被您纳为正妃,哪敢对王爷您‘随意扔之、弃之’?只不过世间难有在,如今你我缘断绝,妾不想继续留给您添堵,自请堂离去而已,实在担当不上对您‘随意扔之、弃之’这一妄逆罪名。”

一个“王爷”、“妾”,一次一次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剜他的心,他与她之间何时变得这般疏离冷漠,比陌生人还不如,往日的缱绻、恩鹣鲽好似就是他的一场黄粱梦,都只是他的一厢愿罢了,青川静静凝望着仅几步之遥的叶寒,心哀难言,更难与她知。

“还请王爷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分上,让我带阿笙一同离开。妾自己这个请求有些人所难,毕竟阿笙是端王府的世,可您也知,我这一生除了阿笙这一个孩外,可能……再也无,您就当是发善心成全一我这当母亲的心愿吧!”

叶寒双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咙间升上来的难受,这么多年解白替她调理,吃了这么多的药,她与青川房事也极其频繁,可阿笙都四岁了,她这肚却一直没传过什么动静来。后来她自己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当年难产血崩亏损的哪是吃几副药石就可补回来的,既然她此生再难有,她自是要将阿笙带走,也是怕新人门后对阿笙不好。

可这些人之常的话,在青川听起来却尤其刺耳锥心,第一次他才惊觉到离去之心如此决,亦或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放弃过这个的念。也许对她来说,这并州自始至终只是囚困她的牢笼,而他只不过是一囚禁她的守笼人,若真是如此,那这六年时光,两千多个日与夜的朝夕相,对她而言又算什么?

他不信心里没他,他记得曾发自心地冲他笑过,那般清滟如脉脉,他记得望向他时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清眸里,真真切切是有他的位置的,他还记得自己抱着她时,她纤弱细瘦的毫无保留地依偎着自己,像只恋家的小猫对自己依赖十足……

若心里有他,为何离去从她嘴里说得这般容易,这般定,好似自己于她真的就可有可无,可随意扔之弃之一般?

哀伤至底,自嘲渐生,他怎么忘了自己对而言不就是这么可有可无,可随意扔之弃之吗?在她里,阿笙、江画,甚至是早跟她缘断绝的宁致远,都比他来得重要。他在她里是什么?是囚禁她的恶人,毁她好生活的罪人,自是令她厌恶至极,连一都不愿多看他,自愿尽快离去,离他越远越好,对吗,

“你我之间如果没有阿笙这个孩,你是不是……早就不顾一切离开了?”青川悲凉低喃,心哀难抑,任风霜扑满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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