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难明相思意，最是难负深情人（上）(2/4)

，俏的耳朵，憨的表，青川雕刻得很是细致，沉浸在一人世界中，对于折梅的话恍若为听见，所以一字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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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西岭雪寒重，又或许是叶寒的话有几分说服力，站在空地前的青川并未一跃离开，而是双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正等着叶寒接来想要对他说的话一般。

待折梅一走，前空地便只剩叶寒与青川两人，一前一后：一前一人望空余渺茫，一后一人无言望着前人，两人谁也不开，好像提前商量好的一般，顿时间掌大的前空地一变得如浩瀚星空那般安静，隔在两人之间明明只有短短的几步之遥，却恍如一无边无际的迢迢银河，谁也跨不过去。

青川这一突然举动，让叶寒误以为他是想要起离开，连忙上前一步着急大声喊：“青川你别走！”

相见即是别离，今日一见后恐怕今生难再相见，想到此叶寒便微红了眶，顿时如刀扎般难受，而前面几步之遥的距离，那一抹熟悉的宽厚背影依旧不改初来时的孤寒冷漠，已然绝。

两人断至此，叶寒真不知现在说这番话是以何份何立场，她也懒得想，只一心完成朱老夫等人所托，然后尽快离去，以免再相见成厌。

叶寒缓缓说着，话声轻轻就若她一呼嘴的白雾气一般，朦朦胧胧飘飘淡淡，却恰巧能将她愁的脸都遮掩在这一片依稀模糊中，或许正是因为有雾遮愁，她才能将话中藏的无奈与离别都一一安心说来，“……山吧！你放心，山之后，我不会再去军营找你，即便你在府中，我也会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小院里，不会踏一步，不会让你看见惹你心烦。”

西岭山间的风大了，刮得已是尘埃的积雪漫天飞舞，可伸手一握却抓不住一粒，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就好似她在并州恍然而过的这几年

事推人走，现人已至此，两人这般僵持总不是个办法，叶寒低想想，还是自己主动开说：“我知你不想见我，我今日到此也并非想打扰你的清静，只不过你不告而别的这数十天里，州府无主，军营无帅，西境有些军政大事，陆知折梅他们实在拿不定主意，而且从京城来的御前赐福亲使也已快到并州，朱老夫担心你若不现，恐会被京城的敌手抓住把柄，致你不利……”

叶寒这是有心支开他，折梅心里明白叶寒这是不想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而连累到他，所以便了依言离开，不给她添。

“……你一路走来也不易，莫要为了不相的……人，毁了你自己的大好前程。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得为一路跟随你的人想一想吧！对你鞠躬尽瘁的朱老夫，随你生死的陆知，还有远在京城云州为你幸苦经营的玄隐大师和萧铮……这么多人的心血与努力，不过是为了成全你一人之功业，我若是你，必定竭尽全力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说完，叶寒又转对一旁站着的折梅说：“折梅，你先离开一，等我与他把话说完便叫你。”

握着刻刀的手倏然一抖，尖锐的刀尖随即在通晶莹的玉兔上划一的痕迹，无论他怎么极力修补也难回初时完好无缺，他不甘心，试着用大拇指使劲磨搓着想抹去玉兔上的“伤痕”，却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玉兔一就“逃”了手心坠落渊，忽然间青川心中升起一的无力，夹杂着一极其不安定的不踏实，让他心慌动，莫名生一无名火上来，令他不由自主一跃站起来。

一前沉默如石好似浑然不知，一后却焦急如锅蚂蚁可冰化雪，叶寒不发一声站在原地安静看着，听着，听着折梅一声更比一声重的焦急，却怎么也看不到前方的青川回一望，甚至吝啬之极连一字也舍不得说。

见青川稍作停留，暂时无离开迹象，叶寒这才稍稍放心来，再次开言语轻缓了许多，以免激起青川厌恶转离开不见，“我就只有几句话想说，就几句，不会打扰到你多久，说完我就离开。”

折梅知晓青川这是不喜他们不请自来，打扰了他一人安静，可世事人，对青川此不负责任的举止很是有气，焦怒言：“你知不知山的人找你都找疯了，都怕你突然失踪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人人忧心不安，朱老夫为此都快病倒了！”

叶寒伸手拦了一旁焦急上火的折梅，无声冲他摇了摇，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垂抿嘴犹豫一瞬，心中忐忑艰难开缓缓说：“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