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寒雪真颜色，还是梦中好（中）(2/3)

丈远也能清晰听见，如临其境，自是很轻易将叶寒细微如蚊的声音淹没在洪波江之中。

叶寒望着已行至远的鲜红影，心里比谁都清楚折梅这是在躲避她。折梅是知青川行踪的，但他自青川幼时便跟随左右，忠心已经刻了他的骨里，抹不掉的，所以他是不会背叛青川将他的行踪告诉自己。她虽有失望但亦不想人所难，所以当他带阿笙观看练兵为借离开时，自己也没作挽留。

帐的人接连散去，叶寒转过来，望着这空空如也的偌大主帐，清冷孤寂无不在，然后中忧愁随即再起，青川，他……还是不肯见自己，即便今日是她的生辰。

叶寒缓步走至书桌旁，桌上左边公函约有两尺，如山成垛垒列着，右边则低矮少，仅有笔墨纸砚规整摆置，而在书桌中间有一则未批阅完的公文正大大咧咧敞开着，与端王府书房的摆设没有什么区别。

阿笙自是答应，大大了个向叶寒保证不会闯祸，便被折梅轻飘一带了主帐。

见秋实提着盒兴冲冲了营帐，叶寒也不由染了几分喜气，无言笑了笑，然后对常嬷嬷也说：“常嬷嬷，你把红漆底的盒送到解神医。你比秋实心细，去后你帮我向解神医问王爷的伤是否已经痊愈，还有伤后该吃的补药以及忌都帮我问清楚一，莫记漏了。”

“谢谢夫人！”秋实听后自是大喜，喜庆的圆脸生着一个大大的笑，都快把睛都挤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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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梅依旧逗着怀里笑得好不开怀的阿笙，看他样应是没听见叶寒说了什么，只不过那双飘浮转的桃还是微微凝住了一瞬，但很快就不见，如一滴滴了中。

公文上的容叶寒无心一看，倒是右前方的青瓷笔搁上，呈倾斜的笔或许是因沾墨太太重，稠的墨顺着光的笔杆在笔染一小片积洼来，因笔离桌上这一则正在批阅的公文很近，黑黝的墨已在公文边缘浸染一不小的黑块。

叶寒低小心拭着，因墨迹离墨砚不远，她怕一不小心将墨砚碰到了，到时墨砚中的墨得满桌都是，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在站在离墨砚远的书桌侧，

纱绢走了公文上多余的墨分，冬日燥，帐炉火生，叶寒将之在炉火前烤了一，就了七七八八，然后小心将之折叠归好，放置在一侧垒成小山的公文堆上。至于桌上那一滩半涸的墨迹，叶寒也一并小心将之清理净，毕竟这一堆公文都是些急的军务和利民的大事，离得这么近，若不小心脏了误了大事可怎么好。

“秋实，你把我给折梅的吃送到他的营帐中去。”叶寒转过来对站在一旁的秋实吩咐着，还贴补充了一句，“你等会送完东西后，若是想去趟伙营就去吧，不用着急回来。”这也快过年了，也该让秋实去看看她的伙房老朋友了。

阿笙透着帐帘隙看着远冰面上将士练火朝天的景象，一就被引住了，伸着小手指着连忙问：“师叔，那是什么，好闹呀？”

叶寒被阿笙这可怜的小模样给逗乐了，莞尔一笑：“你想去就去吧！但是你得答应娘亲，只可在旁边观看，不可打扰将士练兵，知吗？”

常嬷嬷微微俯回：“夫人放心，你吩咐的事老都会记着。”

阿笙小手十指纠结着，心里很是挣扎，他答应了陪娘亲来军营里找爹爹，可爹爹人还未见到自己就先行中途离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师公说过这叫言而无信，男汉不能，但是……阿笙望着冰面上挥刀持剑的对打场面还有一声更比一声的呐喊，难掩心之所向，于是抬着直勾勾地望着叶寒，可怜唤了一声，“娘亲……”

叶寒见之，小心将其移开，拿纱绢压实在黑块之上将未多余的墨走，还好墨量少，未脏公文上的字，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是士兵在例行练，想去看吗？“折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