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寒雪真颜色，还是梦中好（上）(2/4)

这样的事还有很多，一次次满怀希望而去，一次次落空而还，可她就是不放弃，每日仍编着理由往军营里跑，她手中的泡就是在军营时听见青川回营了，不顾盅手向营门兴奋跑去，也不知是他提前得到风声还是真有事，等自己一脸汗跑到营门时，除了蹄扬起的纷杂雪尘，她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明黄亮的烛火轻幽幽晃了晃椭圆形上的火尖尾，然后再一阵剧烈颤抖，门合，一切又立即恢复如初。明烛盏熠熠晃，若韶光媚，似粼粼，屋中，三足瑞兽铜金火炉的银骨炭烧得正旺，烘得偌大的屋宇不见丝毫隆冬意，案上鎏金香炉球里青烟缭缭，是日梨清雅的微甜香气，闭一气，让人仿若误回到了人间四月天。

他就这么不想看见她？

不过她后来也学聪明了，不再是每日傻傻前去军营守株待兔，她会暗中向人打听军营里的事宜，比如腊八节那日军营每年都会有将士同腊八粥以迎新年的惯例，她细问了那日事宜，掐着去堵青川，可惜她来晚了一步，今年腊八节军营提前了一个时辰开始，她到时青川早已去了褚州巡视。

常嬷嬷张了张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叶寒微微侧，掩着脸上的低落忧淡，不想再多说什么，常嬷嬷见状虽心有不忍但也无计可施，只好俯了俯悄步离去。

“……常嬷嬷，你今日军营端王府来回跑，也幸苦了，今夜你就不用守夜了，回去好生休息吧！”叶寒话有歉意，本知一番来回奔波无果，可还是让她幸苦奔波了一日，并州风雪寒，累人更伤人。

可惜，她的担忧只是一场自作多的多余，青川没有给她面对担忧的机会，她拖着几天几夜未曾合的疲惫，不过回合璧小憩了几个时辰，等再到书房时已是人去楼空，床上压的凹陷还在却早无余温可，后来听还未来得及离开的解白解释才知，这一切都是青川的命令，她一回了合璧，他就悄无声息拖着重伤刚愈的离开了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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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见她，那她就主动去找他，疗伤的药，滋补的汤，他吃的菜肴，还有他最的蔷薇元，她每日变着样往军营里送，但风雪千万帐中她没见到过他一面。她心里清楚，青川还是不肯见自己，他还是未能原谅自己，她虽伤心但并不气馁，每日还是冒着风雪依旧如故，但结果都一样。

。屋外北风啸起劲，是人误把灯华炉错当。

叶寒望着这空空的屋，心里不禁问着自己，青川有多久没回合璧了，自己又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对了，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端王府搬去军营的，叶寒孤坐榻上，细细思索着。

或许是因四无人，不用再顾及其他，叶寒任忧愁缓缓上脸，随它肆意蔓延，算是一发。

静坐屋中一会儿，心中沉重去了不少，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叶寒拾起案上剥落一半的石榴果轻放在包裹着层层纱布的掌心中，用未受伤的

术后青川一直都是昏迷，她守在他边，给他喂药换药，见他苍白失血的脸一天天有了血，见他膛血外翻的伤一去了狰狞，慢慢愈合结痂。她兴着他的慢慢转好，也担忧着他醒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还记得青川重伤病危那天，并州迟了的初雪终于倾盆倒了来，天地染白成一，净却也单调得那般苍凉，由乌变灰的苍穹并没见轻松了多少，就如同她看见解白来告知里面一切安好时，发沉的和低沉的心也没有多少变化起伏。

或许见自己太傻太蠢，亦或是自己太过可怜，周围相识的人都看不去了，都劝着自己放弃，别在执迷不悟，可她就是不想放弃，自己也说不为什么。她就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变空了，空空全是死气沉沉的苍白，她想什么把心里这的空填满，这样她才不会每天心慌不安，才不会在一人的夜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叶寒回想着青川离府后的这段日：她知自己伤了他，而且伤得还很，但她不想就让他离开，她想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