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往常。
秘书照例会在头一天晚上将秦惟的日程安排简报抄送给薛应怜,薛应怜通常扫一眼就忘得干干净净,第二天早上睡饱了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秦惟也早已离开了。
从昨晚开始一直下着小雨,薛应怜吃完早午餐,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牛仔裤和短袖针织衫站在别墅一楼的窗边,定定地看着远处,雨幕之中的湖泊泛起涟漪。
天空阴沉沉的,泛着淡淡的灰色,下雨天的时候总觉得格外寂寞,就好像又回到了在英国念书时彷徨的少女时期。
纵情享乐的夜晚固然可以让人忘记迷茫孤独,但宿醉醒来的阴雨下午却更加让人情绪失控。
她握着手机,屏幕里是一条来自秦惟最亲近的秘书周宜的消息,正在问薛小姐什么时候有空,秦董准备在秘书办里挑个人去给薛应怜做秘书。
周宜没有说为什么要为她挑秘书,似乎是默认她已经提前从秦惟处知晓了全部的信息。薛应怜也很快反应过来,上任董事之后她需要有一个了解集团事务的人来帮助她尽快了解她即将面对的一切。
薛应怜没有回复消息,只是忐忑不安地站在窗前,推开一点窗户,试图呼吸着带着草坪和淡淡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
思考了很久之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等待接通时,她素净的脸上还是惴惴不安的茫然表情,可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她立刻切换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妈妈,好久不见,你今天有空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语气淡淡的:“我在香港,有事就说吧,听你长话短说的空我现在还是有的。”
薛应怜乖巧地连连点头,完全没留意电话那头的妈妈其实根本看不到她究竟是什么表情和动作,或许说这种事本来就不重要,她只是习惯了百分百扮演乖女儿的模样。
“好的好的,是这样……秦惟想让我进华临当董事,关于这件事,妈妈你有什么建议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薛应怜迟疑地甚至看了看电话是否有被挂断,在确认仍然在通话中之后,她才慢慢问了一句:“你在听吗,妈妈?”
“在,”电话那头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结婚才半年,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需要让你进华临当董事来作为对你的补偿?”
薛应怜被她这个逻辑打得有点措手不及,愣了一秒钟才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嗯……应该没有吧?是秦惟妈妈不想继续当董事了,让我进去接替她,只是投个票而已……嗯。”
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滑动着,试图抚摸窗外另一侧无法触碰到的雨珠。
在妈妈面前讲话她向来不是很自信,甚至需要在句末加一个迟疑的“嗯”作为对自己的认同。
“是么,那他比你爸还算是有良心多了,”她说话的声音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什么,总之语气总算是轻快了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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