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乌云阵阵,遮蔽住微弱的星光,转雷电加。
赵无悻的吼叫声淹没在电闪雷鸣中:“你也好不到哪去!”他丢疯刀笔直的冲了过来,文隽右手握剑,轻轻一抖,剑尖直上赵无悻的咙,得他不得不退。
文隽轻笑:“可是我的右手还能拿剑!”
赵无悻愕然的望着这个年轻人,他一生杀人无算,还从来没有人使这同归于尽的打法。这看似冲动的背后,文隽却是冷静的算计得一清二楚——他拿一条左臂换赵无悻的一条右臂!
孰轻孰重,在瞬间已分得再清楚明白不过!赵无悻不怒反笑,连说了三个“好”字后,他神一黯,低声:“我输了!”
文隽神登时一松,幸好赵无悻不是真的疯,他还有脑会思考。如果他抵死不认输,发狂两人死拼,文隽虽然得了一剑的威力,到最后仍免不了玉石俱焚。
文隽是个聪明人,他见好就收,淡淡一笑:“我想,这场恶梦也确实该结束了!”
赵无悻气的坐到地上,他手臂上的血仍不住往外,他皱起眉,问:“你有金创药么?这么任血,我可吃不消。”仅凭这句话,就知赵无悻其实是个十分惜自己生命的人,也幸好他有这么个致命的弱,才让文隽借以反败为胜。
文隽将装有金创药的小瓷瓶抛给他,说:“那么,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叶家兄弟现在都在哪儿?”他最关心的还是叶昱,不知他怎么样了。
赵无悻埋首包扎伤,漫不经心的说:“当然全被我杀了!”文隽脑里轰地一声响,赵无悻仍是自顾自说:“那帮狗杂,全他妈是些废,江湖上还盛传他们怎么怎么厉害。呸,他们那末伎俩给老夫提鞋都不!”他抬瞥了文隽,中多了一抹赞许之“你小倒还不错”
文隽打断他的话,厉喝:“叶家八兄弟全死在你手上了?”赵无悻见文隽陡然动怒,中慑人的厉芒,心里也是一寒,怔:“那倒没有全‘铁面狴犴’叶罡在京城当官,若没有皇帝老许可,他也无法随意离京,我又没有之法,自然不可能跑那么远去杀了他;倒是那个叶炅有门,杀他着实令我费了不少功夫”
文隽惊:“什么?”他一直以为赵无悻之所以杀人,是与叶炅勾结,目的自然是夺取家产。所以他原也太不担心叶昱等人的生死,因为叶炅再怎么狠辣,总不会把几个亲兄弟全杀了,多是把他们骗来灵州后,一一抓住圈禁起来而已。
可是现在听赵无悻这么一说,竟是将他原先的设想尽数推翻,文隽心中的惊骇之已无法用言语形容。“那么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叶向龙?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样的仇大恨,居然连他的一女也不放过?”
赵无悻荒诞古怪的瞅着他冷笑,那神与笑意仿佛在嘲笑文隽的愚笨,文隽越看越来气,挥手照着他的鼻梁就是一拳。赵无悻应声倒地,文隽怒:“起来!给我说清楚!”可是赵无悻却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文隽心中一凛,伸手去拉他,惊讶的发现赵无悻脸上犹自挂着那荒诞古怪的笑容,瞳孔却诡异的慢慢放大了。
他心里一寒,赵无悻居然在他面前就这么中毒死了!
他随即机警的环顾四周,雷鸣阵阵,在这恶劣的环境,要是有人埋伏在影暗,确是很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