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棠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呜咽:“那我呢?你拿我当什么?”
陆衍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钉一样戳在他心,就算这一刻就死去,他也不会这么难过。
“你本什么都不懂,”陆衍吼了来:“我告诉你,如果再让我失去一次,我宁愿去死!”
恐惧和痛苦到了极,他忽然生了一丝愤怒——如果不是韩棠上辈狠心当着他的面自杀,如果不是他让自己见识过那么惨烈的画面,自己本不用这么多没意义的事。
陆衍音调不由抬,虽然努力克制但还是嘶吼般喊了来:“又是陆崇胥跟你说的?他知什么,他只会说些挑拨离间的鬼话,他恨我,他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策反你就等于要了我半条命,你怎么能信他的话!”
“你一直知我以前是怎么过的,还去跟他一样的事,哥,你考虑过我的受么?”
陆衍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害怕成这样,无数疑问尖刀一般在脑海中搅,疼得他几乎快要不能呼,但就是这样,他也不敢问。
陆衍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绪,上前一把揪住了韩棠的衣领:“你什么都不知,你相信过我么?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嗯?四年,五年?我怎么对你你不知?一个人渣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把你蒙过去,你对我还有哪怕一丁信任可言吗?”
陆衍冷笑,但表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你又拿我当什么?”
韩棠愣住了。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了,可从陆衍中,清清楚楚得知那个人有多重要以后,他忽然觉之前的煎熬不算什么。
这个声音和上辈决绝海的人影重叠在了一起。一时间心脏都快要被这痛苦撕裂开,藏在里面的疾风骤雨呼啸着将理智吞噬殆尽。
“我……”陆衍只开了个,实在不知怎么把事说明白,他的呼更加急促:“棠棠,你相信我,我们先回去,等到家以后我再想想怎么跟你说。”
陆衍愣住了,他从没想过韩棠会用这看仇人般的目光看自己。
韩棠叹了一声,一字一顿:“哥,我累了,我没有力气再相信你了。”
韩棠极轻地笑了笑:“我不信他,我信你,那你告诉我,你在什么,你的事,到底是不是为了那个人!”
这仇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刚才?还是听到陆崇胥说了那些事以后?
韩棠也被他激怒了,反握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推开:“是,我是不知,我不知你为什么宁愿对着一堆画像去怀念一个死人,也不愿意认真看我一,你到底拿我当什么?那个人对你就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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