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压着火气:“动作快,我不想等太久。”
陆衍盯着韩棠送的那副画起烟,早起时的那若有若无的愉悦,此刻消失了个净。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着他心脏,挤一说不清不明的酸来。
他得去看看,韩棠到底是跟什么人在一起!
放手机后,书房里已经烟雾缭绕的,他给韩棠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通通没有接,不知是在忙着工作,还是忙着……约会。
陆衍想起昨晚在他脖颈上看到的痕迹,冷笑一声:“他能懂什么稳重?”随手将那支成价接近六百万的古董表丢给家,转回到书房。
工作室当然没这么忙,但这一夜折腾过后,韩棠是真的有害怕陆衍。而且刚开始那几次他还一味在忍,但快到天亮时,他才发现陆衍有不正常。
家听见声音,在楼梯边等他来:“大少。”
照镜时,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黑夜中,有人哭着挣扎求饶的样。但这个画面一闪就消失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法看清那人的模样。
陆衍环顾了一圈,问:“棠棠呢?大清早又跑哪玩去儿了?”
陆衍调整腕表的手一顿:“他这阵经常往外跑?”
陆衍全程没跟他有过目光,即便睁着,瞳孔里也没有光。如果说前一晚他是酒后,那么昨天,他的表现就像在梦游一样。
是了将近一个小时洗漱穿,换衣服时,又不自觉挑了韩棠最喜的暗灰系,连手上的腕表,也是他在拍卖会上特意买的对表中的一支。
陆衍摇摇,苦笑着说:“幻觉都有了,真是要被这个小祖宗疯了。”
莱尔夸张的声音传过来:“boss,我昨天晚上才刚刚登船。”
家躬了躬:“小少爷一早就门了,说是工作室忙,我叫厨房准备了三明治和咖啡给他带着,他说晚上就算回来也要晚一,让您不用等他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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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已经把一地狼藉收拾完了,签字笔和文件规规整整地摆在桌上,被砸坏的摆件也照原样换了新的。
家回忆:“这段时间是去的勤了。”他看陆衍脸不对,试着打圆场:“小少爷大了嘛,有自己的小心思也说不定,他这两年稳重不少,您不用太担心,就算玩一玩跑一跑,也不会闹什么。”
思考片刻,他拨通了莱尔的电话,海风和浪声先一步传耳中。陆衍问:“实验展的怎么样了?”
桌上还有几个待理的文件,但这个念一升起,陆衍就清楚,自己今天是什么也不成了,沉默片刻,他走书房,对家说:“叫人准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