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见礼,领着他们去了薛嫄所居住的禅院。
从禅院门去,一切与无寻常无异。到了歇息的西屋,外间摆着半旧的塌几,矮案上放着茶壶杯盘,收拾得整整齐齐。
靠近里间的青石地面上,脏污不堪,布满了脚印灰尘渍。
秦谅亮了灯盏,昏暗的里间卧房,清楚现在大家面前。
床帐糟糟搭在床上,上面堆满瓦砾砖石雨落叶小虫。
秦谅形大,将灯盏举起,指着床后塌了一角的墙,解释:“这里起了火,很快被大雨浇灭了。地上的,便是从被烧坏的一角漏了来。”
殷知晦上前,看得很是仔细。秦谅见他看向地上,上前一指,:“薛娘就是倒在了此。”
沈士成他们跟着看了过去,晚风从外面泥土的气息,比起闷的京城,凉舒适,早已看不到当时的惨状。
殷知晦去墙后转了一圈,秦谅:“皇城司的兵丁已经来查过,并无异样。”
地藏王菩萨殿,匆匆收敛的薛嫄躺在里面,从前到后背,脚底皆有烧伤痕迹,躯上有裂开的纹路,双耳外有血迹。
被雷击中而亡的尸首,大理寺与刑皆有记载,薛嫄的死状基本吻合。
青芜被关在空置的禅房,她已如惊弓之鸟,看到秦谅他们走近,缩在角落簌簌发抖。
秦谅:“青芜,你且仔细待,当时是何形。”
青芜忍不住捂着耳朵,尖叫喊:“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啊,是雷劈了娘,娘起火了,被烧了!”
秦谅一声厉喝:“闭嘴!你且如实待当时的形,不得添油加醋,不得隐瞒!”
秦谅的止小儿夜啼名不虚传,青芜的哭声,一哽在了咙,脑中不由得浮起了当时可怕的场景。
山上天气多变,雷雨天气多,惊雷比在京城时要令人害怕,仿佛在炸开。
随着时日过去,慧心都习以为常,两人也渐渐习惯了。
午膳后,青芜如常伺候薛嫄午歇。平时山上早晚凉,青芜念着薛嫄弱,床上还是铺着厚褥。
薛嫄坐在床沿边,掀开褥,:“天气闷得很,得等雨了来才会变得凉。青芜,将床上的褥换床薄的吧。”
青芜也觉着有些闷,上前搂起了褥,:“我给娘换一床稍许薄的,等过雨,晚上再给娘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