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3)

有些话不能说，罗嬷嬷就混了过去。

太妃依然伏在那里，不过她的肩膀已经没有动，像是哭累睡着了。

罗嬷嬷见太妃动怒，暗自懊恼不已，她又犯了错，总是不住这张嘴。

太妃垂帘，拿起筷，味同嚼蜡用起了饭。

太妃冷冷盯着罗嬷嬷，厉声：“你去，亲自盯着，福儿的大字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用饭歇息！罗嬷嬷，我的话，以后不想再说第二次！”

罗嬷嬷顿了，放手上的碗，斟酌着劝：“福儿已经认得了许多字，太妃都夸她，皇太孙在福儿这个年纪，都没她学得快，学得多。福儿手腕力气不足，又正是淘气的年岁，大字写不完，待午睡起来，再让她补上便是。太妃先用饭，天气冷，仔细饭菜凉了，吃坏了。”

罗嬷嬷打量着太妃红的双，比纸还苍白的脸，心疼地：“雪红，快去打伺候太妃更洗。”

雪红勉站直了，挤一丝笑，不安：“嬷嬷，我觉着文良娣真正厉害。张良娣也就算了，她生了儿。文良娣一个乡来的寡妇，无儿女傍，比起府里的老人，她跟着殿的时日最短，占了仅有两个良娣位的一个位置。以后待殿登基，就算封不了贵妃，一个正妃肯定少不了。”

雪红虽还未嫁人，自幼耳濡目染，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娘。

风拂过来，雪红觉着透骨的寒，她掖着手，低低问：“嬷嬷，太妃生了皇太孙，打理中馈，待姬妾们宽和，不是太妃肚里来的孩，她也尽到了嫡母之责。殿与太妃，怎地就变得生份了呢？”

雪红虽不清楚缘由，她能肯定的是，太是早已厌弃了太妃。

要说夫妻成亲久了，过了新鲜劲，亲密就淡了。只是去世的李氏，府时日与太妃差不多久，她还生了四儿。

“是是是，太妃息怒，老这就去。”罗嬷嬷不断曲膝赔不是，连忙去盯着福儿了。

先是瑞哥儿生，太来菡萏院就少了。到福儿生后，太来菡萏院，多是为了正事，说完便离开。起初从几个月，渐渐到半年，迄今为止，雪红也忘记了，太有多久未曾与太妃歇在一起。

更洗来，太妃看上去好了些，只睛依旧红着。罗嬷嬷摆着饭，：“老让丫鬟陪着福儿用饭了，福儿聪明孝顺，看到太妃力不济，恐会心疼。”

雪红赶忙去了，太妃也没反对，坐在那里直直望着前面片刻，起走向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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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嬷嬷斜乜着她，小声训斥：“瞧你这丧气样，什么良娣良媛，能越得过太妃去！那文氏被封为良娣，什么望湖院，小厨房，照样得在太妃面前伏低小，坐在太妃脚的小杌上。”

规劝是正妻之责，规劝多了惹人厌。齐重渊连殷贵妃的话都不耐烦听，何况是太妃。

略微吃了几饭，喝了小半碗汤，太妃实在没有胃，放筷对雪红：“你去将李大掌柜请来，我有话同他说

四儿哭闹，齐重渊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她不会看顾孩。

她的福儿，以后是大齐最最尊贵的公主，诗词文章，家理事样样通。得天底最好的儿郎，琴瑟和鸣一辈！

太妃固执，罗嬷嬷也不敢多劝，劝了便与她一样，会惹来厌弃。

圣上早就立了先太，可惜早逝了。齐重渊尚未登基，皇太孙年幼，还早得很，太久远的事，谁能说得清。

罗嬷嬷被说得有些心慌，她怒瞪过去，咬牙：“还有皇太孙呢！那可是圣上亲自立的皇太孙！”

太妃哑声问：“福儿的大字可写完了？”

雪红听得垂丧气，脚一没一踢着青石地面，一声声叹气。

的功夫歇在菡萏院。

罗嬷嬷鼻被冷得发，涩然：“男人都不喜能的妻，只喜那妖媚柔的妾。太妃能，要。这些有何用，嫁皇家，对着天潢贵胄，他们哪肯低，上嘴碰着嘴，都不肯退让。男人不缺女人，换一个就是，这夫妻分就淡了。”

大逆不的话，雪红打死都不会说，她掩饰着转过，掀起门帘看去。

太妃是殷贵妃一手教导来，她学着殷贵妃，不知不觉中对着齐重渊时，也像了殷贵妃，总是一板一束规劝。

雪红担心太妃受凉，拉上罗嬷嬷屋，轻手轻脚取了锦被，正准备替太妃盖上，太妃缓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