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文素素说了声知，“你们也吃一碗。灶间的火不要熄，多备着茶心炊饼等吃。”

外面发生了大事，李三娘他们虽不清楚究竟，文素素回来之后却未歇息，一难以形容的肃然凝固在院上空。厨娘婆们都没敢歇息，等着随时候命。

“小淘气，这般晚了，快快睡觉。”周王妃了她的小鼻，慈地。

文素素饿了，吩咐灶房了汤团。李三娘从灶房提了盒屋，守在门的许梨忙起上前帮忙，文素素抬着了案几的空，“就放在这里。”

只可惜，她们终是形同陌路。

案几上铺满了纸张，李三娘不敢去瞧，小心翼翼将碗放了，“汤团刚煮好，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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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声气叫了声阿娘，拽着周王妃的衣襟，依偎在她前，甜甜睡了过去。

福王无才无德残暴狠戾，死不足惜。

福王妃那般决绝，定是没了盼，不想活了，她都清楚。

李三娘忙应是，前去灶房安排：“灶间余了些馅料，小的去让厨娘都包好备着。”

周王府。

福王没了, 只剩了齐重治齐重渊。

每当遇到大事时，文素素习惯将所有的事一一列，思索其中可能遇到的困难，解决之。

换作她，定会没有福王妃的勇气。她有儿女，为母则刚，若是留他们兄妹离去，她只一想到就会心痛。

她们几个妯娌，兴许会成为很好的手帕。一起游玩赏，一在灯棚里看焰火。

罗嬷嬷听到说话，忙走了过来，周王妃朝她抬了抬，示意她离开。

乌衣巷。

周王妃前去看过瑞哥儿，回屋后洗漱后，将睡得脸颊红扑扑的福儿揽在了怀里。

罗嬷嬷端着灯盏走了去，屋只剩夜灯幽幽的光。

若先太还在，他们几兄弟关系说不上和睦，绝不会到今日你死我活的地步。

文素素唔了声，认真理着面前的纸。许梨守着自己的那碗汤团，依旧坐在了门守着。

周王妃到怀里的福儿动了动，垂看去，她不知何时醒了，睁着乌溜溜的大睛听着她们说话。

逐一确认完，

罗嬷嬷收拾好衣衫钗环，轻手轻脚上前放床帐，正转去灭灯，听到周王妃低声：“嬷嬷，年过了，一应喜庆的摆设都拆除，灯盏换成素净的颜，给王爷准备几素净的衣衫，瑞哥儿福儿蕤儿都着孝服。”

许梨熟知文素素的习惯，每当这时，她便守在一旁，防着无关要的人前来打扰。

“是，小的这就去备好，明早就让他们穿上。”罗嬷嬷小声应了，转前去灭灯。

乌衣巷那边，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无人能安睡。

周王妃又累又困，合上，片刻后复又睁开了，睛涩，久久失神。

周王妃低，亲了亲怀里的福儿，呢喃：“阿娘在呢，阿娘定会竭尽全力，好生守护着你们兄妹。”

秦王已逐渐失势，不足为惧。

幸好，四皇五皇还年幼，圣上已经年老，只剩了两个年的亲王。

不知这次，可有乌衣巷的手笔。

秦王妃脑中时而悲哀，时而亢奋，直睁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