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任何的赋税钱粮。
在灾害来临时,京城的大人家,揣上意,多少都会布施。
比如秦王府的粥棚,捐赠的布匹衣衫,以及先前在街所搭的帐篷。
秦王妃曾言,正不怕影斜,要是大齐所有人都如她一样,行善积德,此乃大齐之福。
秦王府的钱财,究竟从何得来,文素素的话中,已经指得明明白白。
她知占了王府份的便宜,懂得恩,她提前好了准备,真正在与大齐共退。
这份襟与忠诚,圣上心里说不的滋味。
可惜了,她只是个妇人家而已。
要是换作他的儿,朝臣百官皆能如此,大齐该是何等的景象!
圣上的神,不知不觉缓和了来,问:“大齐以农为重,既然你心系民生,为何又心铺的买卖,在庄办作坊,养猪?”
文素素:“世人总说商人重利轻离别,大齐的确不能缺了地的百姓,要有粮才能填饱肚。我以为,不能偏颇太过。大齐的钱财赋税,江南占据了很大的一分。而江南赋税收最大的一分,则是蚕桑布料,属于商。每有灾时,能拿钱财来赈济的,亦是商。王府庄的田,耕粮的土地亩数,并未有减少。王府的人少,那些菜蔬,都吃不完,不如供给铺去卖掉,能换取一些收成。在此之外,将铺现有的潲夜香等,用作在庄上,能给庄辛苦地的佃增加些收成。我是穷人,舍不得浪费,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圣上难得笑了声,“你确实是穷,连夜香潲都不放过。不过,你所言给庄的佃增加收益,为何不选有力气的男,反而只要妇人娘?在铺也一样,加了女事女账房女伙计。已有折参奏周王府,女抛面,有伤风化。”
文素素瞪大了,委屈地:“普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齐天的百姓,皆为圣上的民,岂论男女。公主和亲,换取两国太平。妇人娘门事,缴纳钱粮赋税,给大齐繁荣一份力,皆是作为一个大齐民的本分。”
妇人娘也能给大齐带来收益,这句话,圣上听到了心里去。
反正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差使,又能现他的宽厚,何乐而不为?
聪慧知退,并不仗着聪明,始终谨守本分。
圣上靠在了塌背上,:“铺庄的各文书,账目,每月呈一份上来。你放心,我不会惦记老二府里的几个钱财,赚多少,那是你的本事。”
文素素恭敬应,圣上未再多言,起回了承庆殿。
恭送走圣上,殷贵妃立在廊檐,神复杂打量着文素素,:“你为何要改话?”
文素素怔了。很快就明白过来,坦白:“我就是这般想,事无不可对人言,不敢欺君,就如实回答了。”
殷贵妃怔在了那里,片刻后,冷声:“你的如实回答,说不定会没了命。不止你的命,老二也会受牵连,遭到厌弃。”
文素素欠,恭敬地赔了不是,“我不懂规矩,仗着几分小聪明便侃侃而谈,实在无知无畏。让娘娘担忧,还请娘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