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谁都惹不起。”
周王府,亲王贵胄,正得圣上看重,他们确实都惹不起。
老黄撇嘴,“老钱,你这就不厚了,居然拿周王来压我们!”
钱掌柜:“老黄你且听我说完,别急啊!女伙计女账房,是为了妇人的买卖。有小娘妇人家铺来买东西,要是嫌弃避讳男人,咱们得有人招呼。这是上面的安排,甭如何,咱们都得听从。女伙计女账房,同铺酒楼有焌曹娘一个理,都是来事,赚得几个养家糊的钱。咱们铺都是正经买卖的,要找快活,去甜巷,平康坊的楼,别坏了行当的名声,连着焌曹,厨娘们也一受累。咱们是老相识,就直言提醒了,要是遇到那不的,咱压什么话不说,直接报官了。”
老黄一想倒也是,面上补了回来,他也不关心什么女伙计女账房,反正这些是钱掌柜的事。
“老钱,你这铺,好似多了很多货,怎地,突然有本钱,打算大了?”
其他人也跟着老黄一询问,“老钱,别不是你去鬼市寻摸些便宜货回来,打算骗人的吧?”
钱掌柜又“哎哟”一声,义正言辞:“我老钱是什么人?是正人君!买卖讲究个实诚,哪能赚这些丧良心的银!这些货,你们只放心,都是典顺当铺,死当的货。翰墨斋与典顺当铺都是一家,亲兄弟铺,不外人田,尽放心。嘿嘿,老黄,你喜番的瓶,恰好来了两只,便宜得很,你可要去瞧瞧?”
典顺当铺在京城只能算是中等,不过是周王府的铺,老黄也听过一二。以前翰墨斋与典顺当铺互不往来,各自着自己的买卖,钱掌柜的话,老黄半个字都不会相信,估计是王府那边的吩咐,他不敢不从。
不过,老黄听到有便宜的心好,顿时来了兴趣。
钱掌柜亲自去取了琉璃瓶来,一并让伙计捧了其他几人喜的古籍,字画来。
“瓶就这么两只,死当便宜,咱们王府不缺钱,就是腾个库房。你们也瞧见了,翰墨斋也摆不,趁着过年大相国寺闹,随便给几个钱,趁机沽清。古籍字画,咱们的兄弟店铺贤书坊也要卖。贤书坊那边都是些读书人去光顾,他们看到古籍字画就走不动,若是喜,得要抓了。”
钱掌柜盯着老黄他们几人,中光直冒,乐呵呵端起茶吃了起来。
最终,老黄他们几人捧着瓶,字画离开。钱掌柜将他们送了门,袖着手转回了柜台,朝小丫努嘴:“石榴,将账目给我瞧瞧。”
“我不叫石榴,我叫徐砾。”徐砾不厌其烦纠正钱掌柜,顺手将账目递了过去。
钱掌柜瞥了她一,“嘿,你这小丫!石榴的名字多好听,你偏生要改成徐砾,这名字有甚好了,从石一样,不过就是瓦砾!”
徐砾充耳不闻,暗自翻了个白。
钱掌柜盯着账目上的客数,成数,脑飞快盘算着提成,他嘴都快裂到了耳,没有功夫理会徐砾的不敬。
这改动之后,只短短三日的功夫,翰墨斋的买卖,就快抵得上以前一个月的收成!
虽说只是成额,还要除去成本,积少成多,净利很是可观。哪怕是基础月俸比以前少了一半,算上提成,肯定比以前要丰厚!
最令钱掌柜兴奋的便是,铺里的买卖好坏,通过看客数,成比率,他有了更直观,清晰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