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掌柜很是不服气地:“客如何能知晓,难要派人去守着,看铺一天多少客人?”
用到现在,等于是降维打击啊!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魏掌柜脸都白了,脑里嗡嗡响,呆坐在那里哑无言。
至于优势与弱势,徐朝奉脑里恍惚有些明白,却无法组织成言。
周王妃诧异不已, 文素素一向温和,很少见到她如此咄咄人的时候。
文素素笑了,反问:“魏掌柜觉着这件事,能难过赚钱?”
魏掌柜脸红了又白,文素素岂是不给他面,简直是将他面放在脚底踩!
不待他回答,文素素:“我还是继续说回魏掌柜的问题。首先,你的想法,成本算在哪里?竞争对手的分析在哪里?铺可还是打算如现在的云秀坊一样,卖绣娘所绣的衣衫等货?如果扩大规模,改走气派的路线,每天的销售数额几何,盈利率几何,多久能回本?要达到盈利率,销售额,铺该如何的准备?这些,我统统未曾见到,魏掌柜只是拍脑袋想的办法,不知是魏掌柜要敷衍我,还是真不懂。”
王掌柜看不去,帮腔:“各家铺的经营,盈利几何都是机密,外人如何能得知。”
嚯!
后世的各经营理办法,是经过了岁月与发展,总结来的先经验。
文素素:“官府收取多少赋税,邸报,告示皆刊载张贴过,无人不知。铺有几人,行业的月例几何,铺所在的地方,若是租赁,赁金几何,若是买卖,能卖多少银,铺的客,客单价,成比率,铺所售货的价钱,成本几何。这些如果你们都不知晓,那说句非常不客气的话,你们并非在经营铺,你们还不如走街串巷的货郎,是在躺着拿东家的月俸。”
文素素没继续为难徐朝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京城有多少当铺,典顺当铺的规模如何,不能凭空想象,要从铺的年买卖金额,铺地段,投本钱,铺的人员,得利等各方面去计算。最好的当铺盈利率如何,最差的当铺盈利率如何,居中的当铺盈利率又当如何。知自己的规模,盈利,便能得知铺盈利的好坏,经营是否有。”
文素素:“打个简单的比方,典顺当铺一年投一百两银,除掉掌柜账房伙计等等的月俸,杂七杂八的闲杂开支,最后得利一两,利额就是百分之一。京城最大的典当铺福庆行一年投一百两银。同样除去各开支,得利一两五,利额是百分之一五。多的这半两利,看似不多,但从中可以比对分析,究竟福庆行的盈利在何。是铺的地段,人员的支,还是经营手段了得,朝奉伙计的光准,看货的本领,一买一卖,转手得利。”
徐朝奉离得近,他最为急躁,看不得文素素这般霸,当即:“文娘请说。”
不止魏掌柜与徐朝奉他们一众,周王妃亦震惊不已,她从未听过买卖还有如此多的说法。
买卖的理都大致相同,他们拿这个来与文素素来别苗,撞到了她的老本行,就休怪她欺负人了。
徐朝奉急着:“典顺如何能与福庆行比,福庆行在朱雀大街上,最为闹,谁不知福庆行的名声。”
徐朝奉又被问得噎住了,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文素素:“你铺每月,每日的总收益,除以铺的客数,便是你铺的单日,单月单客成价。铺除去本钱,其余分的总投,比如装饰摆设等等的投成本,除以客数,便是单客价。从这方面,可以算,每个客人铺,实际耗费的本钱。铺客人的数。成比率,客单价,单客成价等各数据,皆能如实反应铺经营状况,存在的问题。”
文素素说了声好,问:“徐朝奉,京城共有几家当铺,典顺当铺的规模如何,从何评估得来,优势与弱势分别有哪些?”
圆凳的挲声更响了,伴随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声, 不服,鄙夷, 看戏,各视线杂。
徐朝奉听得有些糊涂,问:“何为客单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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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大大小小的当铺无数,徐朝奉大致能说一个数。典顺当铺的规模居于中等,为何居于中等,徐朝奉就说不清楚了。
文素素:“那徐朝奉以为,典顺能与哪家当铺相比?”
徐朝奉结吭哧,其他如恼怒的魏掌柜,王掌柜,甚至是周王妃等人,神都若有所思。
文素素朝着神各异的众人看去,:“你们谁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理浅显易懂,在坐之人都过买卖,一即通,连煮茶的许梨都听明白了。
文素素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先前已经提,要有真实的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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