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臣闻言微微一笑,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黎澄肯定是会问接来怎么的,毕竟现秦州负责清丈土地这个差使的是自已,而且以后还会是自已,可以说这个活儿,从到尾就是自已来了。
自已现开了个好儿,但以后该当如何,黎澄肯定还是要了解一的,他也好个准备。
闻安臣笑:“回大人的话,这一次属了这个差事,开还算是顺利,在那个镇上的也算是妥善,总归算是有了一个成功的案例。既然这样成功了,属也就不打算再换了,属便打算,接来在秦州其他村镇,还是照这个法来。但是有一,属却是必须要向大人分说明白的。”
黎澄闻言挑了挑眉,:“你说。”
“是这样……”
闻安臣伸手指蘸了蘸酒,而后在桌上画了一个大圈,而后又蘸着酒,在这个大圈里面,画了若个小圈,笑:“这些小圈儿便是咱们秦州面的那些镇。”
他伸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敲击的范围刚好是大圈之小圈之外,他指着那一片空白:“这片空白,指的是那些属于咱们秦州,但同时在各个镇的土地田册上都没有记载的土地,这些土地,有的,可能原先是无主荒地,后来被开垦来了,但却一直没有录土地田册之中。而有的,有可能原先是有主人的,但它的主人或许是因为战,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背井离乡,于是这土地就变成了别人的。而这些土地,也没有录土地田册之中。”
“学生现在一个镇一个镇的,这是从小排查。待得秦州所有的村镇都过了一遍之后,学生还要将整个秦州的土地,重新梳理一遍,将所有有可能隐瞒的土地全清查来。”
黎澄听完,拍掌叫好,笑:“好,好,闻安臣!好气魄,好手腕,好见识。本官将这个差事给你,果然没错。”
闻安臣微微一笑,慨然:“大人,今日学生也是喝了酒,有酒助兴,有酒壮胆儿,许多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学生今日便也与您说一说。”
“您说将差事给我果然没错,想必您在心里,也是看重我的,也是对我有些激的!毕竟,我接的这个差事是个手山芋,等闲人不敢接,等闲人接了也不好,大人,我这么说没错吧?”
黎澄丝毫不介意闻安臣说他心中会激这样的话,捻着胡,微微笑:“你说的没错。”
闻安臣接着:“要说激,大人您大可不必,我需要激您的东西,可比您需要激我的要多了太多了。说句实在话,我闻安臣,本是一介书生,只有秀才功名而已,上无官无职。我和我夫人两人,从伏羌城来到这秦州,本来是想投奔亲戚,结果却没想到,亲戚一家都不知去了何。我夫妻二人穷困潦倒,无以为继,若是没有您的赏识,准我州衙之中事,我现不知会落到何境地。”
“蒙您看中,让我来州衙之中,后来也是您,不断的赏识我,提我,以至于我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大人,我闻安臣激您一辈!”
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睛看着黎澄,中一字一句的将这话说来的,意切,毫无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