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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人证

“我告诉你，我不服！我绝对不会认罪！你或许可以将我屈打成招，但到了巩昌府，到了陕西布政使司，我都会说，我不服！我无罪！有本事你就拿证据来。”

寿家的小小院，一挤这么多人，每个人还都持着火把，顿时将这个小小院落照的灯火通明。而后闻安臣一声令，衙役和书吏们开始在寿家挖地三尺，寻找证据。

只不过，他也太低估闻安臣手的刑房书吏的能力了，他们跟着闻安臣这些日，破了许多案，经验也增了许多。那墙角在一般人看来或许是毫无破绽，但是孙少锵在命人搬开床之后，立刻就瞧那儿的砖跟其他地方的砖比起来有不对劲，绝对是被挪动过的。

还别说，找了这一宿，当真是有所收获。

直到第二天中午，鞠效忠向他报告之后，他才哈哈笑一声，霍然起，而后令提示寿。

他转向外走去，只是冷冷地丢一句话：“将他好生看，先别用刑。”

所以他立刻让人把那里的砖撬起来，而后向挖，果不其然，很快就挖到了一个包袱。

找到证之后，闻安臣却没有立刻提审寿，而是又等了一天。

闻安臣微微一笑：“你要证据是吧？好，我就给你证据。”

只是这一次，闻安臣却是不会跟他客气了，使了个，立刻便有衙役走到寿后，一脚便狠狠

这一次是在审讯室行审问的，闻安臣坐在桌后面，靠在太师椅上。在他左手边一张桌后面，坐了一个书吏，正准备记录。而在他旁，站了几个刑房书吏，在他首，却是站了七八个衙役。

这一找不要，一直找到第二天天光放亮，晨光熹微。

寿到了这会儿反而冷静来，他瞧着闻安臣，中一抹疯狂之，哈哈狂笑：“闻安臣，无论你怎么说都没用！你难不成靠着这个就能推断宋远程是我杀的吗？”

说起来，这寿也真是够贼的，他竟然是把墙角的砖给撬了起来，而后把面挖了个，把这包袱藏在里面，又把砖重新放好。

闻安臣见了也是不由得要夸赞一声。

寿被带了来，他脸很是难看，睛通红，嘴边也起了几个燎泡，显然这几日着急上火，只怕也是没睡好。只不过，他的一双睛里，却是熊熊燃烧着烈焰，整个人充满了一奇怪的亢奋。他一双睛死死地盯着闻安臣，衙役要他跪，他却死活不跪。

在寿家正房的墙角，一个角落里，找来一个包裹。那包袱本来是青布的，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现在变成了暗红。包裹里面包着的，赫然竟是一把利刃和一柄斧。利刃和斧上都沾满了血。

得那是相当不错的，他不矮，比闻安臣也只是矮了一儿而已，大概是和被杀的宋远程差不多。他的剑眉朗目，鼻梁，加之材，可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了。

只不过，这一次并不只是提审寿一人，而是连着宋刘氏一起审问。

如此，证便算是找到了。

说到最后，闻安臣拍案而起，指着寿，厉声怒骂。

了房门，闻安臣吁一气，立刻传命令，而后带着几个书吏以及七八个衙役直奔寿的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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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安臣叹了气，：“你跟人家妻通也就罢了，却为何连人也杀了，行事还是如此狠毒，杀人之后连尸首都不放过？你这般法，未免也太过分了些。你声声说你是读书，我大明的读书，难真会这等无耻恶毒之行径吗？”

“你说说你呀……”

而这个墙角刚好在他的床底，把床搬开之后，才能看见墙角。但一般人怎么会想到要搬开床？而哪怕是搬开床，也未必会注意到那个墙角。

他这审讯室中，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州衙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