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转世……可我不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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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来飞书,光不度。
倘若没有记忆,没有前世……
凌屿洲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么?
回画面一次次现,他因为时间急没看多少,所知的也有限。
第一世梦中不曾见过的人,今生却在前现了。
——回因果,不得善终。
百世倥偬转成风,可堪秋山落叶满,不曾梦中逢。
那些画面,他在阵中没看完,但看过的分已经能表示某些东西。
他曾经在藏书阁中翻阅典籍,看到过对凌屿洲的记载:
如今终于在阵中见识了,到底是何光景。
韩邺嗓音低沉,平日里是极好听的,此时声线却颤得厉害。
锋锐的双眸带着意,显而易见地,他正在被绪淹没,一切无措从细枝末节中袒彻底。
这是韩邺在那人最后现时窥见的命数。
但事实如此,无法更改。
可对自己,也不公平。
韩邺的确在阵中看到些许画面,却也只是作为旁观者的“看”,并非恢复记忆的“合”。
【试雷劫,灰飞烟灭。】
回想凌屿洲在府转生镜后的反应,怕是那时便已经知了。
他的神直率,给人一重到仿佛在沉的觉,骨里惯常的傲气和轻狂却转成一层雾。
“他了那么多。”
韩邺结微动,盯着凌屿洲。
因为清洁术的缘故,空气变得燥而清冷。
韩邺这时候依旧没有回避目光。
凌屿洲总和那个人传飞书,有一次收到幅字画,还将其挂在书斋的墙上,和他自己的一众字迹并在一起。
况且,只是一小分。
明明是从未经历过的东西,亲见到时却觉得万分熟悉。
如果这一世过程更,自己同样能为凌屿洲那些,甚至更多;自己的修为能超过尘业,同样能帮凌屿洲分担更多。
说起来,最先看见那人的时候,韩邺是极为排斥的,可看得稍微久些,便开始觉端倪。
数次濒死的画面总在最后一刻被截断,韩邺知,是凌屿洲画的护魂阵法在保护他。
但有些东西,本就无需遍览。
不是的话,那就对尘业不公平。
自然,还有更多其他场景。
他有时觉得他们是同一人,有时又觉得不是。
凌屿洲随意向上一瞥,便能看见青年颤动的睫。
凌屿洲看到他里的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