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川沉声:“你先把药给我,这东西你不能吃,听话。”
如果不是因为药作用,他也许一辈也不会把这个问题问,但这不意味着怀疑不存在于他的心里。
他问的,绝不是于愤怒或者激动,而是他真真切切看清楚了一切,而心生怀疑的。
么不让我吃?”
毕景卿知,这就是程以川的心结所在。
他无法相信这份,所以宁愿忽略它,控制它,让他客观上无法离开……只有这样,才能带给他足够的安全。
程以川一气,嗓音低沉缓慢:“理论上来说的确对无害,但这药毕竟还在实验阶段,我要是睁睁看着你吃去,就不医生了。”
药削减了他的耐心,也让他常年披在心尖的铠甲变得脆弱,不再像以往那样滴不漏。毕景卿心知这是难得的机会,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故意激怒对方:“你比我想象中的弱多了,还要靠这东西来压抑自己的,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厉害,能靠所谓的自制力来阻止我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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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气氛瞬间跌至冰。
“弱?”男人果然受到刺激,漆黑一片的眸底燃起冰冷的火,“景卿,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
程以川是个天才,他的智慧和才华足以碾压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但这也导致他看待问题是太过透彻,一切表象都无法蒙蔽他的双,他总能看清真实。
但是他是错的,这同样是神明设的陷阱,留和离开之间的界限,早已被那在上的存在模糊混淆,变成左右为难的误区。
“用这东西来作弊,难不弱吗?”毕景卿直直看他底,“程以川,如果你持要吃药,那就吃吧,看看我们谁能持到最后!也许熬到你把自己害死,我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呢?”
可真实,往往都是丑陋的,残酷的。
毕景卿把药牢牢攥在掌心,冷笑:“程以川,都到了这时候,你还要说谎骗我吗?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好骗,能被这么可笑的借敷衍过去?”
这不是毕景卿第一次听到质疑,但程以川的质问,要比叶倾珏和范夜霖等等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来得尖锐骨,直要害。
男人清瘦的膛不住起伏,他看着神嘲讽的少年,清楚的听到脑海里某弦断裂的脆响:“就算我死,你也一定要离开吗?毕景卿,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真的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我不能吃,你也不许吃。”
“景卿,你这是在为难我。”程以川一贯云淡风轻的眉宇间,终于染上烦躁,“你就非要我放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