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川轻轻叹息,像是无奈,又像是早有准备,站起,从旁边的书桌上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放在毕景卿面前。
毕景卿怔住,铅灰的瞳孔剧烈收缩,意识的回避程以川的视线。
他本以为,在这场对峙中,梁莫言这三个字,会成为击破毕景卿防线的最后一颗弹,但是没想到,听到这个名字后,毕景卿的反应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毕景卿凝神去看,目的是密密麻麻翠绿的复杂代码。
房间里的气氛,一变得凝滞,甚至有些剑弩张。
“这是什么?”
程以川却注视着他,轻声:“抬起来,景卿,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难堪。人类的德规范,本就是为了维持社会秩序而制定的规则,我告诉过你,那些东西在我里,从来都无足轻重。我只在乎客观存在的事,只要你留在我边,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都无所谓。”
“景卿,不要再装糊涂了。你我都很清楚,哪怕是一个铜墙铁的笼,也关不住你。你早晚会离开,而且你的目的也正是离开。”
“离开?”毕景卿自嘲的笑了笑,“我能去哪?”
“这是另一次回溯的我,传递给这一次回溯的我的信息。”
他以往只是觉得那双充满了智慧的眸邃莫名,但是现在,他却觉得那双睛像一把尖刀,直直刺他的心脏。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可以把这些象的数据整合成画面。”
程以川:“这些代码,是我自创的加密方式,只有我可以解读,也只有我——”
“所以我非常确信,这一定是我自己写的密文。在这个前提,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曾经还存在过另一个我,这个我,在试图向我传递消息。”
毕景卿并不退让:“这是悖论,如果真的存在另一个时空,他本就不可能以任何形式,把这些信息送达你的手里。”
“回属于你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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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川的言语,让他羞耻到恨不得钻地板里。
梁莫言的作用时,程以川盯着毕景卿,试图捕捉他的每一个表。
“是的,除非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能够跨越时空的人。就像一个,能够连接无数条线。”程以川了电脑,“你知吗?这些资料,是梁莫言给我的。”
少年神倔,沉声:“以川哥哥,你似乎信我有什么特殊的份,想要让我承认,你总要让我看到证据。虚无缥缈的猜测,我是不会认的。”
毕景卿涨红着脸反驳:“难必须把我关在这个房里,才算是我留在你边吗?”
“这能……代表什么?这不就只是代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