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我也不曾履行作为伴侣的义务。我们明明都错了,你却总是把责任都揽到自己上。面对弱者时,你心怀同,面对者时,你不卑不亢。你明明居位,却不以势压人,明明骄矜自傲,却常常反省自。”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你面前伪装自己,装成可怜无辜的小白兔,想让你心疼让你惦记。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但是跟你的演技比起来,我那小动作简直就是班门斧……其实你早就发现了吧?”
但他并没有拆穿毕景卿,毕竟他自己也发自心的享受被讨好和逢迎的滋味。更何况,毕景卿只有在他面前时才会可怜又可的态,岂不正说明他是特别的吗?
范夜霖迟疑了一,承认:“并没有那么早,只是偶尔有几次看到你在其他人面前的样时,才察觉到不对劲。”
范夜霖抿了抿薄,:“卿卿,你刚才也看到了。如果不服用药,我本无法控制范迟昼,他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毕景卿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温柔的笑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毕景卿了然,“但是霖哥,你知吗?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唯独在你面前,我总是有恃无恐。”
“但他刚才没有什么伤害我的事——”
“哪怕是这样,我也难以忍受。”范夜霖沉声打断,“你不明白他有多贪婪……他偷走我的时间,吞噬我的人生,现在还要抢夺和你相的机会。谁能保证他不会得寸尺?谁能保证我此时的让步能换来好的结果?如果之前的事再次重演——”
“霖哥,这就是我从不怀疑你的原因。”
毕景卿面愧疚:“事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你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明明可以把这一切都张扬去,让我颜面尽失,可你却没有那样,为什么?”
“……什么意思?”
范夜霖苦笑:“我的记忆是残缺的,灵魂是分裂的,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相信自己?”
哥,你是不是想通了?”
毕景卿握住他的手,认认真真的说:“霖哥,我知你没办法信任他,但是别忘了,他是你的一分。如果怀疑他,那跟怀疑你自己有什么区别?你难连自己都不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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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夜霖怔了怔,仍是不解。
“因为是我先推开你的。”范夜霖面黯然,“叶倾珏曾经跟我说过,既然是我先选择了放弃,那就不要怪他趁虚而……我名义上是你的丈夫,实际上却没有尽过哪怕一天丈夫的责任,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责怪你?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