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2/2)

程以川蹙眉凝视着他，问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以川清俊的面孔笼上一层郁，他似乎被梁莫言的恶意揣测激怒了，眉皱：“我当然会救他。”

他对这些麻痹神经的东西从不屑多看一，刚才却鬼使神差的一瞬间心动。

这一刻，仿佛与腕间的血宝石呼应，他像是褪去一袭华袍一般，撕裂开伪装，暴隐藏在优雅贵之的混沌恶意。

“偏激吗？”梁莫言咀嚼着这个字，微笑着说，“我只问程教授一件事——如果当时，卿卿劝说韩谨时没能成功，你是否会睁睁看着他掉去摔死？”

“非要我说的更骨一吗？”梁莫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你故意拖延时间，就是想让卿卿来不及救韩谨吧？但你没想到他并不好控制，饶是你再怎么灿莲，他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让你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但很快，年轻学者就恢复了平静，甚至从容的笑了笑：“梁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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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工作要求他无时无刻都保持清醒和准，烟酒之类都是不能碰的禁品，会扰他的判断。

“程教授好像有些心烦意啊。”梁莫言娴熟的燃香烟，哪怕是指间夹着烟的姿态，都透着沁骨里的从容优雅，“躲到这里来，是怕被卿卿发现你这副正人君面孔，藏着的险心思吗？”

要不是作为一名科研工作者的唯主义底线，他甚至想问梁莫言到底是不是人类，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从对方上察觉到某非人的，让人脊背发凉的怪异气质。

“我可以是你的盟友，也可以是你的敌人。”梁莫言抬手拍拍程以川的肩膀，“程教授，我理解你的法，但也必须提醒你，卿卿并不愚蠢，恰恰相反，他非常聪明，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周旋于这么多男人之间。如果刚才韩谨真的死了，他绝不会让事轻易过去，一旦他定决心查到底，你觉得我和你，谁能撇得净？”

递给他，“给你吧，我平时不烟。”

“不，你不会的。”他笃定的说，“程教授，在我面前你不必说谎。因为如果换是我，也不会放过那样好的一个除掉敌的机会。”

梁莫言却叼着烟对他笑，俊的眉目隐藏在淡青的烟气里，漆黑的眸写满了然，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程以川淡淡：“当时的况对于韩谨而言，是一个不破不立的好机会。就算换刚才那位徐医生，也会一样的判断。我承认作为医生，我的法的确过于激，让患者承受了过大的风险，但因此就指控我意图杀人，是否有过于偏激了？”

他袖的两颗红宝石静静闪烁着不祥的血，言辞锋利如刀尖，刺的程以川鸦羽般密的睫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