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抛一堆白发苍苍的老学者们,起快步离开。
老儿们面面相觑,倒是没生气,反倒好奇的议论起来——毕竟在这之前,别说是推迟会议了,程以川这个科研狂人嘴里就从没现过“私事”这两个字。
助理很吃惊:“但是教授,现在还在开会……”
韩谨搜索后,发现是离家十公里左右的一片林地,就在市区必经的公路旁。问题是坐标定位范围较大,不够确。
是有办法找到他?”
他克制住立刻去找人的冲动,本打算好好谋划一策略,却没想到会突然接到韩谨的电话。
程以川发来的不是地址,而是一个卫星定位的经纬度坐标。
*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并不好过。本以为繁重的学术可以分散注意力,让他不必再为毕景卿的不告而别烦躁。但事实上,就算他拥有一颗天才的大脑,也无法准控制自己的思维。
“知,我发你位置。”程以川挂断电话,对边的助理说,“我要去趟沪市。”
生平第一次,他意识到自己的并非无所不知。
他又打电话去问,程以川说那毕竟是一整片树林,要想更确定位,只能等他赶到,用设备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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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谨不耐烦的促:“你到底知不知他在哪?”
关掉屏蔽,相当于在向他发送求救信号……这样看来,至少毕景卿还是信任他的。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少年的面容现在他的笔端案,无论是在开会还是研讨,只要有丝毫放松,幽微的绪就丝丝缕缕缠绕心,让他不自觉地走神。
对面短暂的沉默,只能听到敲打键盘的轻响。韩谨耐着等,大约一分钟后,程以川:“你们在沪市?”
程以川看着手机上时隔近一个月,终于再次亮起的红,心复杂。
“推迟吧。”程以川歉然笑笑,“抱歉,我有些重要的私人事务需要理,少陪了。”
“没错。”韩谨把地址报给程以川,“他应该就被关在离我家不远的地方。”
毕景卿生气离开的原因,直到现在都是一个谜。程以川就算日复一日的思忖揣度,也还是看不透,勘不破。哪怕是千百年来无人能解的科学难题,都不至于让他这样费尽心思。
“恋了,一定是恋了!”医学界的老泰斗乐呵呵的一拍大,“好啊!小程终于愿意把自己的优良基因延续去了,这可是大好事啊!还开什么会?都散了散了,回去等着喝喜酒吧!”
他前两天刚刚回国,检查过离开前的诸多安排后,很快就发现毕景卿已经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