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立时去,直到里面的母二人其乐聊起回路上的趣事,皇帝才举步往里走,仿佛刚才过来。
李岳泓微微抿,垂眸,没说话。
李岳泓愣住,他本想替宸王叔继续保密的,怎么一夕之间所有人都知了?
“泓儿也在?跟你母后聊什么,这般开怀?”皇帝走到两人近前,坐到皇后边的锦凳上,笑的眉有几分从前的清俊儒雅。
岳皇后盯了他半晌,忽而沉沉叹一气,她别开脸,望着偌大空寂的殿,忽而意识到,他们一家人坐拥天,竟早已不及旧事亲厚了。
但从宸王府来后,父皇说的那句话,让他很安心,他总觉父皇哪里变了,变得更像从前那个他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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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母后不想让旁人为父皇生孩,是为了保住他的地位,可他还是有些害怕。
岳皇后望着他侧脸,想起窦初开,执意嫁的旧时光景,中有晶莹闪动。
后来,他悄悄查过,那香料燃之无味,却能令女不能诞育嗣。
“泓儿,母后不是不折手段的坏人,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中的梅姨和玉儿,也不会执意让宸王娶香菡了。”岳皇后的声音飘在殿,缥缈似博山炉上袅袅的烟缕。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待他温柔细致的母后,其实也有另一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去伤害旁人。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母后哽咽痛心的语气,又让他不自觉地心生愧疚。
“母后,儿臣并非有意隐瞒,我,我只是怕母后会伤害她们。”李岳泓顿了顿,放盅,拉住岳皇后的衣袖,神透着央求,“母后,梅姨是很温柔很好的人,玉儿也乖巧可,儿臣很喜她们,宸王叔也喜,您不要伤害她们好不好?”
有一次他来找母后,无意中听见母后吩咐嬷嬷,往嘉妃常用的熏香里多加一味香料。
她什么,“泓儿,你跟宸王回京的时候,便是与她们一起的,是不是?这样大的事,你为何一直替外人瞒着母后?”
岳皇后震惊不已:“泓儿,您怎会这般想母后?母后在你心里,是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的恶人吗?”
皇后那一声叹息,令他想起许多从前的事,动容不已。
她语气却端庄顺和,佯装母仪天的大度:“皇上今日不是去了嘉妃里么,怎么有空过来?”
李岳泓看看父皇和母后,总觉两人之间有他看不懂的绪转。
皇帝立于合抱的朱后,正好听到他们母的对话。
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