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章鸣珂正忙于公务,便将目光落到卷宗上,想晚些时候再过去。
音县去。”
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是没办法让沈毅他们帮忙解决的?
可忙着忙着,他脑中闪过一个念,盯着卷宗的神变得涣散。
等等再去,也好。
寻常小事,梅泠香必不会找他,只会去找沈毅帮忙。
袁氏把选中的几样东西拿给儿瞧:“娘觉得都不太好,你有什么好想法,给娘主意。”
玉儿找他,想必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让他陪着玩摇,或是骑之类的。
这般一想,章鸣珂便有些坐不住了。
袁氏望望那些挑细选的礼,轻叹:“过几日,泓儿就满八岁了,你也算是一人之万人之上,膝却连个影儿也没有。前些年,娘也不你,可如今我不好,你总不能还这么耽误去,否则等我不在了,谁来替你心?”
玉儿那小丫有人陪玩,论理不会找他,所谓的玉儿找他,会不会只是一个借?实际上是梅泠香有事找他,抹不开颜面,才把玉儿推来?
“儿觉得都好,母亲的光自是好的。”章鸣珂顺赞。
直到最后一句,章鸣珂忽而眸光一凝,语气淡淡:“就算儿把她找回来,又能如何?”
袁氏哪会瞧不儿心不在焉?顿时不悦:“你成日里忙里忙外,也不知在忙什么,泓儿的生辰,若不是我说,你怕是要忘了吧?泓儿是你看着大的,连他的生辰你都不在乎了?”
其实,自屋后,他目光就没往那些东西上落。
况且,他已将金钿送过去,今日多福也在,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来求他。
章鸣珂心里着急,却也捺着,去了母亲院里。
话说到这里,袁氏越说越忧心:“前些日,皇后探过娘的风,听她的意思,似乎想给你介绍门当对的贵女。娘知你倔,没替你答应,现就咱们母二人,你先给我通个气,你究竟怎么打算?你若还惦记泠香,就去把她找回来,若放了,娘好给皇后一个准话!”
他换了低调些的暗纹锦袍,正要府,却被母亲的人唤住:“王爷,太殿的生辰快到了,太安人请您过去一趟,商议生辰礼。”
没等章鸣珂发火,他便伶俐地脚底抹油跑了。
倒不是觉得太生辰礼更重要,而是他不想让梅泠香觉得,他上赶着被她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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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章鸣珂左耳右耳,脑几乎于放空状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