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无分无,除了在家待着,还能到哪里去?
往后两个时辰,他便在书房里同她耗着,不来。
“我是你夫君,你却不信我的光,也不信我的为人。”章鸣珂中满是受伤,渐渐泛起血丝。
若说先时嫌弃他上酒气,只是淡淡的绪,此刻她提起赵不缺他们,语气里的嫌弃可谓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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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民间疾苦的大少爷,他知不知五千两能什么?
走到书房门外,梅泠香抬手叩响门环。
不愧是他的好娘,倒是很懂得打蛇打七寸!
梅泠香刚睡醒,没心思教导他,只轻轻一笑:“五千两我没有,赵公他们所谓的神医,大抵是江湖骗,我说过,不会让那样的郎中来替爹爹治病。”
他们介绍来的郎中,不是谁,她甚至不愿意见一面,便将对方一律打为江湖骗。
蓦地,他忆起门前,梅泠香说的那句话。
言毕,章鸣珂起,大步走去,想找个地方散散心郁气。
梅泠香轻叹一声,命松云拿来盒,她亲自拣了几样菜肴,还盛了一碗吊梨汤。
这五千两若给去,打漂不说,赵不缺他们恐怕会赚一大半佣金。
走门,被廊外风一,脑清醒几分。
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买座宅了!
步迈得极重,仿佛要踏碎地砖,震断廊,好叫屋狠心的小妻受到他的气闷。
五千两,嗬,前世请到遂县的张神医,人家也只收了寻常诊金和车费。
章鸣珂僵在原地,面煞白。
他真傻,成亲那晚,他便知,她看不起他的,却像个傻一样被她戏了这么些时日。
原来她那时的意思,不是在说不知郎中底细,而是在告诉他,她不相信他的朋友,也不相信他。
直到掌灯,丫鬟们摆好晚膳,多福、金钿、松云她们番去请,章鸣珂依然不肯来,还把门栓上,不让人。
章鸣珂气得牙,恨不得回屋去咬她一解气。
章鸣珂语气沉沉掷地:“你是!你就是不信我!”
他攥拳,僵立一瞬,呼几,蓦然调转足尖,朝书房走去。
从她踏上书房外的游廊,章鸣珂便已听见那轻盈的脚步声,以为又到哪个丫鬟过来叫他用膳,他扬声:“小爷不饿,别再来烦我!”
梅泠香立在窗棂侧,透着罅隙,睁睁看他负气走书房。
“不是不信你。”梅泠香的反驳很苍白,态度却明晰,她不会请那位“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