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珂默默听着,心里有说不上来的不适,可他觉得,应当真如赵不缺说的,他和梅泠香都被那两个女骗了。
“抱歉。”章鸣珂从座位上起,躬致歉,“我方才一时昏了,还请不缺兄见谅,稍后必让多福略备薄礼送到府上。”
沉默半晌的孙有德上前两步,连连摇叹:“鸣珂,不是我说你,自从你娶了梅娘过门,与我们兄弟便一日比一日生分。”
闻言,赵不缺止住脚步,面上仍是气冲冲,心思却转得快。
章鸣珂本就不相信他会这样的事,方才也是一时冲动才语气不太好,见此形,当即心生愧疚。
他心思简单,什么绪都摆在脸上,神微变间,赵不缺已将他看得透透的。
赵不缺顺势接话:“我知,她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人,同样的,她看不起我们便是看不起你,你可别愣青似的,一颗心系在女人上,连兄弟都不顾了。”
于是,赵不缺也不再演戏,借坡驴,珠转了转:“是她们这么跟你说的吧?我不过是怜惜她们,连小手都没摸到,没想到她们竟然怀恨在心,为了不被你们责骂,往我上泼脏,离间我们兄弟义,太可恶!”
“行,兄弟给你面,不计较。”
略想想便猜到其中缘由,一定是梅娘识破了他的诡计,才发善心把人送县城。
都是多年的,赵不缺知他手大方,他中的薄礼必然不薄。
章鸣珂薄微抿,算是默认。
“她没有。”章鸣珂矢否认,语气微微僵。
可惜泠香心,轻易便相信她们,还执意护着她们。
“人是梅娘送走的吧?”赵不缺盯着他,似笑非笑问。
“不行,小爷咽不这气,她们是不是还在你府里?我要把她们送去县衙,让我姨丈关她们几日!”赵不缺说得义愤填膺,作势便要门。
“都是自家兄弟,让我再猜猜,你该不会真把她当仙女供着,还没得手吧?”见他呆怔的模样,赵不缺拍拍他肩膀,语气凝重,“听兄弟一句劝,别太把女人当回事,你越在意她,她越懂得拿你。记得有德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问世间为何,一降一,文绉绉的,但男女就是这么个理。”
临街的轩窗有风来,分明不冷,章鸣珂的心却似浸在夏日的井中。
赵不缺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哂笑:“她没有?嗬,难她没有让你少府,少跟我们一起混?”
她说过这样的话,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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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鸣珂赶拉住他,拦住他去路:“罢了,不过是两个弱女,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们一次,左右她们已经离开闻音县,往后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