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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回话。”梅泠香并不真想仗势欺人,也知他并非会撺掇主学坏的人,否则不必她说,袁氏早就会发落他。
章鸣珂言又止,终于决定先去沐洗。
两厢对峙,愁得多福眉扭动起来。
闻言,多福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连声求饶:“少息怒,多福一定一五一十待。”
可显然,事有些不合常理,章鸣珂回来时,比上次更为狼狈。
可又是他自己说,要一五一十待的。
她告诉过他,送礼须得投其所好,人便是他想到的,能让秦夫喜的礼?
没等她离座,多福忙:“小的说,小的全都说!”
他门时是怎样的态度,梅泠香仍记得,稍稍一想,她便猜到,应当是他送的礼犯了秦夫的忌讳。
他嘴里骂秦夫是老顽固,怎的不想想,那般清傲的人会被所惑吗?!
章鸣珂诚心去歉,即便秦夫今日不原谅,也不至于闹得比上次更僵。
读书人少有特别不讲理的,尤其是秦夫那样清傲的,大抵也愿意博个心宽阔的贤名。
她独自一人立在廊庑,听着雨打屋檐的轻响,心绪渐渐平静来。
待多福起,泠香朝窗外望一,压低声音问:“今日少爷去秦夫府上,带的什么礼去?”
少爷待过,这回送的礼不太光彩,要他决不能告诉少。
大不了,等洗好后,再被她骂一顿,反正他早被骂习惯了。
殊不知,他刚盥室,泠香便把多福叫去了书房。
章鸣珂赖在浴桶中,不想起来。
梅泠香索收起已然沾的丝帕,侧吩咐松云、金钿她们备。
他人不算聪明,嘴却利索,很快把事待清楚。
泠香不多话,当即唬他:“看来我得去请母亲坐镇。”
梅泠香没为难人,反倒赏他三两银,打发他先去避一避。
他以为梅泠香会坐在书案后等着审问他,就像书院里严厉的夫,等着审问犯错的坏学生。
夫会把他赶书院,泠香会如何对待他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夫君呢?
是以,多福抿起,假作撬不开的壳。
章鸣珂尚未从盥室来,梅泠香也不着急他。
“多福,你若为着少爷好,我问你话,你便不许欺瞒。”虽知多福心直快,不敢瞒她,可她毕竟是刚嫁来不久的,便刻意几分底气不足的模样,“否则,我便去告诉太太,请她替少爷再找个老实正直的小厮。”
今日去赔礼歉,大少爷竟然是带着两位人送给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