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小事倒也有趣的。”
沈言终于分了个神过去,“簪云楼杂话。”
“著书立说?”程季节摸了摸颌,倒是很敢畅所言,“致知在格,格而后知至。是为知行合一?”
“这,圣上可是要急了。”
少年得意洋洋的笑容凝滞,回顾了一自己说的话,啊,是那句卖的对联,了脚,脸垮了来,嘴辩解,“我听途说的。”
“嗯?”注意到男人的动作,程季节侧目,一本未曾见过的书,画工细腻的剪影,字迹飘逸灵动,上书,“失魂?”东厂提督竟是喜收集神灵鬼怪的闲书吗?
沈言翻页,“那就看闲书。”
“搜神记?”
那酒饭袋又是哪里得罪他了?竟还手整治?
文臣宦官有联合之兆,可不急的燎泡?可若是宦官和皇孙贵胄勾结,那才是如坐针毡呢。
“你该走了。”随手将图册放在桌上,压在面的书。
久了,熏的疼。
不由伸手要拿,刚起一角,书就被摁住了,动弹不得。却见面容清俊的男人神冷淡,眉一瞥,“你该走了。”
半晌,程季节皱了皱鼻,又,“听闻何兄遭了大罪,回去以后发不止,嘴里不住念叨,血,醒来以后更是浑浑噩噩,萎靡不振。”说着,他打量着前人的神。
程季节定定地看着前清瘦文弱的男人,一不像传闻中心狠毒辣的佞小人,不由叹,“怪不得我爹斗不过你。”
“劁猪要看猪龄,尽量选择清晨,时节多集中在开后农忙前,以及上秋后。”收拢了散的书,沈言侧目,“所以,是巧合。”
“齐民要术,百川学海,梦溪笔谈,经注,算经十书……”沈言放手里的书,“术业有专攻,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本事,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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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故意的。”程季节厚颜承认自己是在捣,好趁机门放风,可这才多久,又被送回去了,他垂丧气,“四书五经,着实无聊。”他都会了。
沈言不置可否。
“何兄又是淑妃娘娘的侄儿,家中幼,颇受,听闻何家因此事,记恨上了你,上奏要治你死罪,虽然没成,但定不会善罢甘休。淑妃娘娘前两年又诞皇嗣,地位稳固。”
程季节撑着脸,里带着狡黠,“在场的纨绔弟里,王兄何兄碰不得,其余的不得,所以,你才来找我对不对?”
“吝啬。”程季节小声叨叨,磨磨蹭蹭地到了车帘前,突然想起没得到的回答,“你还没……”
着书脊的手微顿,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丝念,车停滞,车厢传来轻响,“督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