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鉴,刘观苏安两位大人,都称得上儿臣的良师益友了,如今二人突然蒙难,儿臣又咋能坐视不理呢。所以,儿臣不得不出这个头,还请父皇能为刘观苏安两位大人主持公道,将凶手绳之以法,否则儿臣亏待两位大人的教诲。”
这些话,胡亥来之前是已经想了不下十遍,如今当着嬴政面说出来,配以那悲恸的表情,倒真像那么回事了。
“哦?看来你是有怀疑对象了?给朕说来听听。”
“儿臣……儿臣的确有些怀疑,只是怕说出来了,惹得父皇生气。”
“你怀疑的是谁,说!”
嬴政面无表情的追问道。
“父皇既然问了,那儿臣斗胆,儿臣怀疑是三哥派人杀害了刘观苏安两位大人。”
“赢彻?”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人都不在咸阳,何必派人杀两个朝臣,胡亥……怀疑是要有根据的,再敢大放厥词,你就去府里老老实实面壁一个月吧!”
嬴政没想到,胡亥竟然这么直接,就咬上了赢彻。
这岂不是兄弟阖墙?
“父皇息怒,儿臣并非无的放矢……父皇有所不知,此前在凉州时,因黑衣之事发生了一些冲突,三哥定是记恨此事,方才在回京之前,做下此等报复之事,如此一来,他人不在咸阳,自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放肆!”
“来人啊,把这逆子赶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他了!”
眼见着胡亥越说越离谱,嬴政一时间大怒,接着,便让殿中侍卫将胡亥驱赶出了御书房。
“离谱,简直是可笑至极,如此毫无根据的论断,和泼脏水有何区别,胡亥怎么变成这样了,朕真是失望透顶。”嬴政一阵发泄,最后气急败坏的挥袖出了御书房。
赵高见状,不禁暗自窃喜。
是的。
今日这一出戏,胡亥演得很到位,他们想要的目的,也是达到了。
以嬴政多疑的性子,这个由头只要是被人提出来了,那就相当于在其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是种子就会有发芽的时候。
“吓死本殿了!”
被赶出御书房的胡亥,面上并没有半分不快,反而是冷笑连连,哪儿还有丝毫的悲痛之色。
虽然。
他目下还不清楚,演这么一出戏出来,会有什么作用,但能恶心赢彻一次,他就很满足了。
午夜时分。
堪堪赶到城门口的车队,经过繁琐的检查后,终于是被放进了城。
入城不久。
赢彻便下了马车,独自朝着家中行去。
至于夺魄转魂,则是随着车队,同蒙毅一道前往刑部大牢办正事去了。
夜色正浓,街道上空荡荡的,道路两侧的铺子,也是完全熄了灯火,偌大的咸阳城,安静一片,唯有偶尔响起的更夫呼喝声,打破这一丝安宁。
“嗯?”
顺着街道走了不久,赢彻突然察觉到,自已被人尾随了,这让他不禁感觉好笑。
天子脚下,他这个大秦皇子,还真不担心有人敢把他咋么着,何况,他的实力也足以自保,想跟着,那便跟着吧,想来也是胡亥之流关心过度罢了,于他无碍。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雪凝睡了没。”
大半晌之后。
赢彻总算是到了家门口,一想到家中的人儿,他的心里顿时有些火急火燎起来。
时间太晚,他也懒得叩门惊动下人了,索性翻身入院,当了回梁上君子!
进入府邸后,他便一路来到雪凝所在的屋舍,出乎意料的是,雪凝房中还亮着烛火。
窗棂之上,一个放大了倩影,正一手托着下巴作沉思状!
“这是思念本公子到夜不能寐的地步了啊……啧啧啧。”心中一阵温暖,赢彻上前叩响了房门。
“谁呀。”
“采花的,里面的小娘子可是思春了,本公子深夜路过,也是心疼小娘子空闺寂寞……”
“呀……公子,是你吗?”
一声惊讶的叫声过后,房中便是响起错乱的脚步声,接着,紧闭的房门便被拉了开来,屋内娇柔的人儿便出现了赢彻眼前。
“都说是采花的了,你胆子不小啊。”
赢彻坏笑一声,一步跨入房中,顺手将佳人揽入怀中,脚跟勾上房门,随后便是对佳人一阵使坏,引得后者一阵娇笑。
“啊……公子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坏吗,公子我可还会更坏的,雪凝想不想试试……”
“公子又调笑人家,人家不理你了,真是羞死人了。”
“哈哈哈。”
时间不长,烛火被吹熄,接着便是令人浮想联翩的摇床之音响起……房中春意渐浓,久久未能停歇。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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