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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故人西辞,少年不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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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山后山,一人迹罕至的凉亭里,王婉从储袋中拿那壶从集市里带来的青梅酒,替云宸和自己都斟上一杯。

“柳师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也没想到,当年闲云野鹤无心权柄的云师兄,会在十年前这么快当上青崖山掌门。”

其实这几年,她有收到过几封柳轻寒的来信。只是她在凌虚宗,而柳轻寒在妖界,不论是寄信还是收信,都十分不便利,有一回给她送信的小妖甚至险些被凌虚宗弟当场诛杀。久而久之她与柳轻寒之间的联系便也少了,只知柳轻寒忙于妖族事务,几乎不可开

云宸听在耳里,突然笑了:“小师妹,你怎么也学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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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不记得?那天我喝完后疼了一夜。”王婉笑,“多亏柳轻寒的醒酒汤,方才好受一些。”

他的背影掩盖在层层迭迭的草木之间,无端显得有几分寂寥。

“是啊,一切都不同了。只有这天气,年年都是一样的雨。”

“嗯?有吗?”王婉没有意识到,她方才那句话字字圆毫无棱角,不是她向来的风格。

云宸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却也并未追问,而是自顾自地接着:“前几日,我去了一趟四十二城,如今城里的平民百姓,无不称赞凌虚宗掌门恤苍生、明大义。你那位夫君,还真是厉害。”

以往王婉每每回到青崖山,都要与云宸一吃上一顿饭才走,这回,该到她请云宸喝酒。

“我已经很久没有酿过酒了,难为你还记得是什么滋味。”云宸亦浅浅饮了一

王婉刚刚走去几步,云宸就在傅怜坟前坐

淡青杯底,王婉拿起杯抿了一:“我说云师兄,这酒比起你酿的,确实要更胜一筹。”

“如今妖界百废待兴,他应该很忙吧。”王婉垂眸掩思绪。

“阿怜,我来看你了。”

……

“毕竟是凌虚宗掌门夫人,如此说话也不奇怪。”云宸找到了其中缘由,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凌虚宗和青崖山本是一,若是没有你这位青崖山掌门的功劳,又哪里能有四十二城之盛况?”王婉说话的时候,神一直没有离开面前的那杯酒。

“好。”

云宸只是笑笑,他凝望着面前那杯酒里倒映着的沉天气,空气里泥土气息渐,清风落了一片脆弱的落叶,恰巧飘他的视线里。

男人的声音轻轻柔柔,从王婉后隐约传来。

王婉倚着树,将近坐了半个时辰,方才等到云宸走到了自己面前。

王婉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悬于边却未饮,也如他一般讥诮着如今的是人非。

两人随即而过。每每到这时候,王婉都会自觉撤很远,给云宸足够的空间去和傅怜说他们两的悄悄话。

“你呢?现在整个正都说凌虚宗掌门夫妇伉俪,想来你过得不错。”

“阿怜,好多人都说,我当青崖山掌门是天命所归,因为我是真的断的人……”

“聊完了。”王婉指了指云宸后的一,“我去那边等你。”

“真是可笑……”

“伉俪?”王婉听见这四个字,只是垂眸,轻轻笑了一声,“或许吧。”

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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