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架前把剩下的存稿一起发出来,如果看不完的话可以留个备份
再次道歉
68
王婉睁开眼时,柳轻寒正站在自己身后用力地肏着自己。
她趴在泉水边,从两腿之间看见他的阴囊击打在自己的阴唇之上,顶到底的时候,体内那颗内丹也跟着往前滚了一滚,又烫又疼的感觉让她身体一阵发抖。
“疼疼疼疼!柳轻寒你这么用力做什么!”
柳轻寒力度这才减了些许,阴茎从王婉身体里抽出一半,让她有了喘息之机。
“我若是不用力,你便醒不过来了。”
王婉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那个梦境里高潮了一回,想到梦里自己被人绑着肏弄的感觉,觉得又兴奋又羞耻。
“呃……不好意思,你还好吗?”
“托师姐的福,射了一回了。”
果然他分身一撤出来,那两片蚌肉之间便汩汩淌出白色浊液,柳轻寒扶着她转过身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躺下,阴茎和着白浊和蜜液一块儿,再次送入花穴之中,“梦到什么了?”
王婉舒服地发出一声呻吟:“啊……嗯嗯……这个不好说。”
“总不会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柳轻寒挺动身体,阴茎头部不慌不忙地玩弄着王婉体内的那颗内丹,进出的时候不忘照顾到那颗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敏感点。
酸胀和快感一起在脑中炸翻了天,王婉无法抗拒地任凭他差遣:“嗯……你认不认识阿玉?”
那根在她体内搅动着的阳物突然停了一停,停下之后王婉自然觉得空虚,扭着腰想找回被满足的感觉。
不过只是瞬息之后,柳轻寒便恢复了动作:“不认识。”
只是这一回,王婉明显能感觉到柳轻寒更加用力了几分,似乎是在责罚着她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情欲吞噬理智,王婉的疑问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便被淫叫堵回了嘴里,高潮时她扬起头颅,浑身迭起的颤抖随着泉水一起荡漾开去。脑中短暂失去了任何想法,直到她感觉到过身绷紧的肌肉稍稍放松,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换了地方。
……
空旷的大殿之上,午后的阳光透过四周高大的窗照射进来,在地上排列出一排整齐的方形窗影。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将混着精液的腥味儿冲进王婉的鼻腔。
王婉高潮过后浑身瘫软,挣扎着从椅子上爬起来去看这是什么地方。
青崖山凌霄殿。
她在惊讶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起身的时候一股热流从身下淌下来,王婉低头看见那泛着白色的浊物自腿心之间涌出,此刻正挂在自己大腿根。
此刻她才发现大殿之内还有一个男人,正背对着自己穿衣。他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正巧落在自己雪白的酮体之上。
“你可以走了。”男人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回荡开去,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这个声音……王婉率先排除了柳轻寒。
“什么我可以走了……你自己留下的东西,自己都不打算清理一下吗?”王婉指了指自己两腿中央的精液,虽然男人也看不见。
她向来很讨厌这种被人用后即弃的感觉。
“盥房在殿后右手边,自己穿上衣服过去。”
“……”
命令的语气,更加让人讨厌了。
“那我干脆就躺在这儿不动了。你在凌霄殿做这种事情,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吧?”王婉说完往椅子上一靠,修长的腿一只搭上另一只,赤裸的身体大方地落座在大殿的最上方,把自己当成一件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此时男人也穿好了最后一件衣裳。他的背影高大又宽厚,是叫人挪不开眼的存在。
“随你。”
说完这两个字腰带也被系得妥当。男人身上丝毫看不出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情事,他迈出步伐准备离去。
“张子承!”王婉从座位上站起来,终于喊出了这个在心底埋了许久的名字,“你我道侣一场,好聚好散,就因为我选择离开你,你就这样报复我?”
王婉骤然放大的声音在大殿之内来来回回震荡,男人终于缓缓回过头,给王婉一个冷峻的侧脸:“你要我元阳,我已经给你了,如今又何必编造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来威胁我?”
不对……太不对了……
头好疼……脑袋好像要炸了……
王婉努力握紧了手,指甲嵌入肉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等等……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青崖山一个普通弟子,我为什么要记得你的名字?”
更加不对了。
张子承可以不喜欢她,可以说她普通,但绝不可能说他不认识她。
王婉觉得自己眼前的画面晃动了一下,许多虚无缥缈的影散开又再度堆迭在一起。
是她曾经和张子承在河边放花灯的画面,在床榻上、书桌上、凉亭里纵情欢爱的画面,是作战时并肩而立,是彼此喘息声交迭着合二为一的画面。
眼前的景象诚然不真实,但过去的记忆埋藏了那么久,又怎么确认那些才是真的?
王婉只觉得自己头疼得快要晕过去。而男人并没发现她的异常,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凌霄殿。
“自己把衣服穿好,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69
大殿之上,正因为空旷静寂,所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才显得格外明显。
王婉赤裸着身体跪坐在地上,胸前的两只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摇晃着,腿心之间的白浊因没来得及拭去而变得浓稠,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她的衣服就放在膝盖边,不过她此刻却顾不得将那些衣服捡起来。
在她身体周围的地上,横七竖八扔满了各种各样的信封,她慌乱地拿起一封,将其中的信件拿出展开。
“张子承掌门亲启:
凌虚宗本月'卫道'战况如下:
击杀魔道弟子共一千两百叁十五人,其中元婴期以上修士二十一人,斩下覆血阁长老苍玄首疾,生擒诡影宗紫邪,现已关入凌虚宗大狱之中。诛杀妖兽八百一十二只。我方损失弟子九百四十一人。
正道光辉,指日可待。
秦禄。”
……
看上去像是正道和魔道、妖界全面开战了?
不过张子承什么时候成掌门了?
凌虚宗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这样事无巨细地向张子承汇报?
对了,凌虚宗掌门怎么成秦禄了,方逸白呢?
一个个问题像是满地的信纸一般乱七八糟地飞入王婉脑子里,王婉头疼欲裂,眼前的画面更加不真实了。
这里绝对不是现在的青崖山。
念头到了这里,王婉疯了一般向着大殿门口跑去。
殿门外透进来强烈的白色日光,随着王婉一步一步理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王婉不得不眯着眼努力适应那刺目的光芒。
终于在一只脚踏出凌霄殿的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脚下一空,好像踏入了万丈深渊,整个人朝着身下坠落下去。
……
“啊!!”
粗大的肉棒挤开花穴,一肏到底。一对精囊撞击在阴蒂之上,王婉随之大叫一声,叫声和着身体拍击的声音在洞府之内越传越远。
“啊啊啊啊!我醒了!你停停!”
柳轻寒好像没听见她的失声痛呼,双手扶在她的腰际,在她身后继续大开大合地进出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他?”
说话的同时柳轻寒又给了她一记重击,快感和痛感一起席卷脑门,王婉努力才能让自己保持思考。
“你搞错了!”王婉知道自己多半是梦里喊了张子承的名字,而柳轻寒现在是在惩罚自己,“我是做噩梦了!啊啊啊啊你快放过我!”
听见她求饶,柳轻寒方才放轻了些许:“你是说他是你的噩梦?”
“……也不能这么说,啊!”王婉被他这样一深一浅的动作折磨得浑身无力,软趴趴地伏在地上任凭柳轻寒在身后凿弄,“总之就是……嗯……挺吓人的……”
柳轻寒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将她转了个面,一边揉捏着她的乳房,一边用更令她愉悦的力度安慰她。
王婉舒服得扬起脖子,两股肌肉夹紧,柳轻寒适时地低头吻上她的唇、吮吸她的耳垂,让她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照顾得妥妥贴贴。
“师姐,和他做舒服还是和我做舒服?”
“……”
要死了,男人怎么会喜欢问这种问题……
王婉沉溺在情欲之中根本没心思思考:“你。他不太会照顾人……啊!”
一句话没说完便又迎来了一记深顶。
“说你还不行吗?啊!”
柳轻寒好像是某种恶趣味被唤醒了,似笑非笑看着身下的人欲罢不能的样子:“所以你还记着和他做是什么感觉吗?”
“……”
王婉懂了,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只是柳轻寒床上的乐趣,仅此而已。
她索性不说话了,闭着眼睛享受起来。
高潮的感觉又快要来了,王婉浑身紧绷,仅存的理智反反复复在脑海里提醒自己,这回一定不能忘了自己是在做梦。
……
王婉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肌。
身下和着体液拍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高潮的余韵还在每个细胞里回响。
果不其然还是在做爱。
王婉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趁着男人在她高潮时片刻的停息,直接一个翻身把他按倒在床上,双腿如铁箍一般骑住男人的腰身,双手虎口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
但是马上,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身下的床怎么会这么软?为什么她掐住男人脖子的时候,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往下陷了几寸,好像被嵌进了枕头里?
不对,这样的床,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世界存在的。
于是她借着余光向一旁瞥去,入目是一片洁白如雪的床单,两人所在的地方在床上形成一块深深的凹陷,一直绵延到宽阔的大床的边缘。
再往那边看,是巨大的透明落地窗户。城市夜晚纸醉金迷的霓虹灯影、远处高架桥上走走停停的车尾灯,如同油画上斑驳的色彩一般,尽数映入她的眼帘。
落地窗上倒映着她和男人交迭的影。她一袭长发披肩,身上酒红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两只挺翘的乳房之下,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就算是被扼住了喉咙,声音也不紧不慢地从她身下传来。
“你终于醒了,婉婉。”
70
两米大床之上,王婉和一丝不挂的男人相对而坐,充满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张脸……好熟悉,王婉肯定他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但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什么意思?”
“这些时日你总是在做梦。”男人起身倒了杯水,递过来的玻璃杯里,倒映着书桌上笔记本电脑微蓝色的光。
王婉咕咚咕咚把水喝了个干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书桌前坐下。
男人的声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就是那本书,你自从看了便不太清醒。”
王婉打开屏幕,熟练地输入密码。回车键按下后,屏幕保护程序消失,眼前的画面来到一个小说网站,停留在一本小说的封面页。
《仙路迢迢》。
王婉脑子里一瞬间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做梦吗?怎么梦里有人告诉她现实才是梦?
而且,她怎么会觉得这人说的才是真的。
所以,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都是假的?她度过的十几年都是假的?
张子承、柳轻寒、云宸、傅怜……他们都是假的?
王婉放在鼠标上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食指控制不住地拨动滚轮,页面也跟着颤抖着往下翻。
翻到书本的目录页,屏幕上的画面停了下来。
……
第叁百六十一章:妖王
第叁百六十二章:诛妖
第叁百六十叁章:大乘
第叁百六十四章:一步之遥
……
王婉脑子里一瞬间天旋地转,身体剧烈的颤抖连桌子上的玻璃杯也跟着急剧晃动起来。
王婉突然抓起那个玻璃杯,在桌子边缘敲了个粉碎。
破碎的玻璃茬嵌入掌心里,鲜血顺着五指指缝渗出来,一点一滴滴落在软绒绒的地毯之上,汇聚成一幅有些诡异的图画。
她感觉不到疼。
这就对了,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王婉抓着一片碎玻璃便抵在了男人喉结上。
“你才是假的,别试图蛊惑人心了。”
玻璃尖端划破皮肤,一丝鲜血顺着玻璃边缘滴落下来。
男人却笑了,他伸出手,食指指节在王婉侧脸的轮廓上轻轻划过。
“婉婉,你做得很好。我要离开你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但你没有。”
“结局要改变了,没有谁的人生是注定的。”
“希望你能永远像现在一样清醒。”
……
柳轻寒有些迷惑,为何师姐这回醒来的时候一言不发。
就连自己用力肏她都紧闭着唇。
许久之后才听得她开口问了一句:“轻寒……你相信宿命吗?”
“什么宿命?”柳轻寒动作顿了一顿,“就像你注定没了灵根,其实是因为注定要和我双修?”
“……”
“算了,和你说了也没用。”王婉料得柳轻寒也理解不了其中意思——不光是柳轻寒,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个人若是知道她是从一本小说里穿越过来的,只怕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一番。
“这是第几天了?”王婉问。她清醒过来之后首先便感觉到身体在数次的高潮之后已经变得绵软无力,就连腰背也酸痛起来。
“嗯……应该是第叁十六天了。”
“嗯?”王婉这才猜到似乎幻境里的时间和现实里的时间似乎并不相通。不过眼前这男人脸色却一点都没变,就连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阳物也还是硬得如铁一般。
这难道就是妖王的实力吗?
王婉不由得感叹。
“你不累吗?”王婉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精尽而亡。
“累。”柳轻寒扶着阴茎休息了一会儿,“但是不做会死。”
王婉无法反驳,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要靠做爱活着。
不过,好消息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再次进入到幻境里。
坏消息是正因为没进入幻境,所以剩下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到最后几天的时候,王婉甚至是在数着柳轻寒进出的次数里度过的。
身体高潮了太多太多次,到最后浑身的肌肉都痉挛了起来,她一动也不能动,任凭柳轻寒翻来覆去来回折腾,喊哑了的嗓子也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反观柳轻寒,除了略显疲惫以外,倒看不出其他什么异常,叫王婉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轻寒没说的是,他在化形之前每次发情也都是一个多月,相比以前生生熬过去,现在虽说有些累,但至少身体上是舒服多了。
71
傍晚。
初秋的风仍旧带着热气,但好歹能将一整天的燥热吹散些许。村里的人刚从田里回来,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这片刻祥和。
远处传来的声音却显得和这幅景象有几分格格不入。
“疼疼疼!啊对就是这儿!”
“不是,你轻点!啊!”
“柳轻寒你故意的吧!”
……
“柳大夫又在给婉姑娘做推拿了……”
最近王婉的“病”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自从王婉和柳轻寒一起失踪了一个多月回来后,不知道为何就下不了床了。有好事者问柳轻寒,柳轻寒也只是笑而不答,直道此事“不可说”。
不然还能怎么说呢?总不能说王婉是被自己肏坏了。
不过柳轻寒这几日自然而然承担起了给王婉推拿按摩的责任,顺带加上疏通经络,好让王婉的修为能够更快恢复些许。
此时此刻,卧房里,王婉趴在床上,衣衫褪尽,身后的脊背形成的曼妙曲线在被褥之上划过,也算是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如果没有那几根银针,就更好了。
柳轻寒将银针一一取下收入囊中,有几分无奈地摇了摇头:“筑基叁层,剩下的我也帮不了你了。”
王婉其实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但还是回头问道:“若是靠我自己呢?一天修炼十二个时辰,二十年能到什么程度?”
“这个……”柳轻寒有些许为难,但还是说了实话,“运气好的话……筑基四层。”
“……早知道不问你了。”王婉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既然修不修炼都一样,不如趁早开始摆烂的一生。”
柳轻寒垂头收拾着那些银针,并未立即接话,直到将所有银针都收入其中,他才将其卷起,放入储物袋里。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王婉:“其实,师姐若是想恢复修为,有一物可以助你冲破桎梏。”
“是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看见柳轻寒指尖捻着他自己的衣角,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但仅仅是稍许之后,他的手便松开,再度与眼前的人目光相接。
“化神期修士的元阳。”
“……”王婉本来还抱有希望,被他一说直接死心了。
这片大陆上化神期修士一个手都数得过来,如今她认知里,除了几个门派的掌门和少数几个长老,再无其他人了,这些人里面还得找一个处男谈何容易。更何况到了这个境界如果还是处男,那很可能就是决心一辈子当处男了。这种情况下要让对方跟自己上床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算是真的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被她找到了那个人,然后让对方发现她骗了自己元阳就跑,那想要捏死她,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化神期修士,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王婉摇头,抓住他的手,“轻寒你放心,我对此不抱希望。”
柳轻寒得到这个答复,自己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替王婉感到遗憾,但此刻唇边隐隐约约浮现的弧度却是不假。
“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王婉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只等他问出这个问题,便立刻回答道:“轻寒,你陪我回青崖山看看吧。”
……
王婉和柳轻寒是在第二日清晨回到青崖山的。
此时青崖山弟子们应当在上早课,因此山上显得有几分冷清。广场前的雪松之下,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弟子提着鱼篓,从鱼篓里拿出刚捕来的鱼,喂养着几只在此处漫步的仙鹤。
修长的喙含住鱼身,仰头,将整只鱼吞入腹中,却在听见来者的声音后四散向远处飞去,只留下一串长鸣。
“柳轻寒,都怪你。”王婉看着自己手中的鱼篓,好不容易抓的几只小鱼还在里面活蹦乱跳。
“怪我做什么?”
“你是妖怪呀,定是你把它们吓跑了。”
“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我比较怕它们。”
王婉回过头,果然看见柳轻寒还停在叁丈之外。
他负手立在那棵雪松之下,丝毫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只是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的人。
“我知道了,你是鲤鱼精。”
“我还可以是虾兵蟹将。”柳轻寒笑道。
“那我想好了,以后就在我们院子里养一对鹤。”
“一定要这么针对我么,师姐。”
“谁让你不告诉我你是什么妖的?”王婉有些郁闷,自己事到如今连和什么动物上床了都不知道。
“我怕吓到你。”柳轻寒见那些鹤都飞走了方才走到她身侧,“若是你被吓跑了,我以后要如何捱过发情期?”
“嗯?你还会发情?”
柳轻寒其实在化形后就可以控制发情的时间了,但他此刻还是觉得师姐这幅好奇的模样很有趣。
“会。每天发情一次,每次一个时辰。所以每天都很需要你。”
“……那我不在的时候怎么办?”
柳轻寒思索片刻:“忍着,等你回来。”
两人说话之间王婉余光瞥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从殿前路过,伴着一阵叽叽喳喳的谈话声。这样的两个人在青崖山上实在是太具有标志性了,王婉几乎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有些时日未见,云宸还是老样子。但也不知是不是跟傅怜在一起的原因,他的气质相比以前倒是好了许多,竟有那么些飘散出尘的意味了。
两人见王婉灵根恢复,都对柳轻寒的妙手回春之技感到佩服不已,赞叹了一番之后,熟络地问王婉想吃些什么。
王婉说若是别的,柳轻寒都能替她带些到山下来,唯独青崖山膳堂的那一道阳春面,每次柳轻寒带来都糊成一坨失了风味。
云宸说这还不简单,于是四人便一道来到了膳堂。
此刻还未到吃饭的时辰,膳堂之内人并不多,几人在角落里的一桌落座,倒也清净。
72
膳堂内。
“云师兄,近日傅师姐来找婉师姐,怎么都不见你一起?”柳轻寒将那阳春面端在王婉面前,想起云宸和王婉似乎该有一年多未曾见面了。
云宸摆摆手:“别提了。自从张子承代理掌门之后便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得帮他处理些门派事务。往日那般潇洒,只怕是一去不复返咯。”
“青崖山最近有什么大事么?”王婉好奇问道。
这时她才发现,当自己再次听见那个人的名字,已经不会再像往日那般需要故作不在意了。
“大事倒是没有。”云宸一边回答一边给傅怜夹了菜,动作行云流水,一看便是顿顿饭里养成的习惯,“只是自从临仙城那件事后,张子承便主张停了一切与魔域之间的明争暗斗,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救助四十二城以外的普通人上,同时还联合朝廷清理了一批四十二城内的贪官污吏。几代掌门没敢做的事情,他现在一个人都想做完了。”
“别的不说,张子承这几个决策,听上去倒是很有远见。”王婉由衷称赞。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正道和朝廷那些官员间的关系本就错综复杂,和魔域之间更是积怨已久。长老里的那几个老古董对他这些做法本就颇有微词,又加上他迟迟不继任,最近简直都要翻了天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一事。”傅怜吃着面补充道,“就是前几天凌霄殿上,清曜师尊不知道因为什么和张子承吵起来了,清曜师尊居然当众骂张子承元阳没了不配做掌门……”
云宸在傅怜胳膊上捏了一把,傅怜这才堪堪收住话匣子:“额……我是不是又多话了?”
气氛一时之间冷了一冷。
不过傅怜显然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对了,我还有一件好事要宣布。”
傅怜向来任何情绪都写在脸上,王婉看出来她说这句话时眼神里满是幸福。
“怎么?你要和云宸定亲了?”
“啊?这你都能猜到?”
柳轻寒笑道:“师姐前不久还问过我你们何时定亲。”
云宸见傅怜有些不好意思,便补充道:“不过是定亲,真正成亲还得等师兄那边情况稳定一些,届时定然请诸位喝喜酒。”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王婉和柳轻寒。这一年他虽未下山,却也听傅怜说了些王婉和柳轻寒之间的事儿,于是又笑道:“不必羡慕,你们也是迟早的事儿。”
这回轮到王婉有些不好意思,侧目去看柳轻寒,却见他只是笑了笑,望着眼前的那碗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小师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回青崖山么?”傅怜问。
她这一问反而让云宸显得有几分为难,犹豫片刻还是道:“其实青崖山向来是没有下山的弟子再上山的先例的,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去问问张子承……”
“别别别。”王婉迅速打断他的话。
其实这个问题她这几天早已考虑过。若是再回青崖山,与张子承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已觉得不太妥当,更何况是再因为自己的事情去打搅他。
“我想过了,不再回青崖山了。”王婉放下筷子,郑重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准备就当个散修,寄蜉蝣于天地,倒也恣意洒脱。”
在山下的这几年,她已然体会到,哪怕是再过平凡,也总能有心安之处,也总能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可是如今世道,一个人毕竟多有不便。”云宸也认真起来,“我近来听说,凌虚宗那边在广招弟子,既不要求出身,也不要求天赋。我倒是很好奇他们在做些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对凌虚宗似乎没什么好感。”柳轻寒道。
“唔……毕竟都是正道门派,虽然有些偏见,但大方向总不会错嘛。”
王婉思索再叁,觉得这确实是可以考虑的一个去处。
更何况,她有一些问题在心里埋了许多年,只想等一个机会,同凌虚宗掌门说上一说。
……
这一日,王婉四人聊到很晚,从膳堂转入后山的凉亭,直到月色西沉方才散去。
到最后的时候,云宸甚至从他院子里的那颗桃树下挖出来一坛酒,一边给王婉和柳轻寒斟酒,一边神秘兮兮地让他们不许将他偷偷藏酒的事儿说出去。
青崖山的夜晚向来雾霁深重,此夜却难得地看到了月亮。
一轮明月在酒杯里沉底,又随着其间的涟漪一道四散开去,却又在酒杯再度斟满时重新圆满。
一坛酒很快便喝了个干净,云宸醉得一塌糊涂,抱着空酒坛子一边拍击,一边在竹林里放歌。
“入不言兮出不辞,
乘回风兮载云旗;
悲莫悲兮生别离,
乐莫乐兮新相知……”
竹林里惊起一串鸟声,是傅怜抢过他的酒坛子,笑着骂他唱得真难听。
73
是夜,王婉也不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是几更天,睁开眼的时候便觉得一阵头晕脑胀,就连眼前事物都有些模模糊糊的。
她环顾一番后发现此处似乎是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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