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这人又是一副什么都不形于的样,更加叫人猜不透。
纠结了片刻,她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没有生气。”然后瞥见他手上端着的汤药,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给我送药什么?我又没有生病。”她对喝药向来极其排斥。
“不过是一些滋补的药膳,师可以尝尝,若是不好吃,我亲自去倒了。”好在柳轻寒也并未在找东西这个话题上纠缠到底。
柳轻寒将那药膳放在桌上,同时放上来的还有两块饯。
“师弟有心了。”王婉想了半天才憋这么一句话,她确实不知现在的况,她该用什么份来接受柳轻寒的好。
若是无以为报,便会觉得亏欠。
柳轻寒只是微微了,在桌旁坐。
王婉也坐在桌前,一一将那药膳吃。那药膳虽然带着些草药的清苦,却以鲜味为主,确实并不难喝。
柳轻寒一边看着她喝药,一边伸手去替她把脉,结束后总算松了一气:“师确实是中了合宗的毒不假,不过好在如今大多已经散去了,但肝肾两虚、气血亏空,这些时日还要好好调养。”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睡一觉就好了。”在此之前王婉只觉得是自己昨夜中了合散只怕是一夜没睡,难怪今天一直疼裂,却没想到这毒居然还有这么多后遗症。不过仔细一想,他话中的“肝肾两虚”,莫不是说自己纵过度?
想到这里,又回想起之前柳轻寒给她把脉时说过的“莫要再行荒之事”,王婉便觉得这师弟的医术也不知是于何,顿时产生了一丝不信任。
“柳轻寒,你该不会是个赤脚大夫吧?”
“师言重了,轻寒只有在床上时会赤脚。”柳轻寒笑,“我给师开了七日的药膳方,还请师允我每日亲自给师送来。”
王婉不知他跟张承在房间外发生的对话,只柳轻寒是真的只为了给她送药,自然不会拒绝:“这有什么允不允的?你给我送药,我还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也没什么能回赠于你。”
“无妨,给师送药亦是轻寒的心愿。”柳轻寒。
他端起杯饮了一,微垂的睫挡住了神更的锋芒:就算张承能暂时得到她的倾心,那又能如何?自己一样有他无法替代的东西。
王婉将药膳喝到见底,柳轻寒将空碗端起,放在一旁的柜架之上。背对王婉的时候,他的神微敛,在小勺上的指端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