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光收回了目光,嗓音又轻又哑,问:“生气了?”
男人从屋中柜里拿一个特质的盒,在谈寂面前蹲了。
一天后,三楼医疗区。
“你是唯一可以摸命线的人,却因为成不了自己的局,而无法拥有命线,这也太可笑了。”
“符文还在就死不了,”顾光皱了一眉,接过勺喝汤,“安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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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难以释怀的过往,对常人当然是好事,”男人掏钥匙打开房间的门,“但对实验品不是。”
“我以为你会问自己还能活多久呢,”柯枫没好气的把勺他手里,叹气,“他和谈寂一人了三十多针,都不是什么要命的地方,平时注意就行。”
岂止是神不错,谈寂睁睁看着她坐在病床上骂得若悬河,愣是没敢去。
他这会儿的脸比局前还要差,左手上挂着滴,跟来的谈寂顺着柯枫的目光看去,顾光左臂的朱符文全浮现了来,衬得过分苍白的肤有些刺。
“哦。”谈小少爷并没有乖乖把手放上去,只是一声不响的跟在了男人后。
小谈寂跟着他去,没有说话。
顾光躺在病床上白了他一,没有说话。
柯枫一手撑着特殊病房的门框,一手拎着保温桶看向病床。
“傅总一开始就知。”顾光淡淡的说。
二人穿过廊,去向了院里另一边。
“安得在病床上躺几天,不过神不错,刚刚路过的时候,听到她正打电话骂傅总。”柯枫。
“顾king,可以再表演一那个吗?就是那个说完‘不是什么要的地方’‘没事的,别担心’,然后倒在医疗区门被抢救四个多小时?”
“别看了,小傻没来。”柯枫拖了个医用餐桌过来放到床边,开始拆保温桶。
“所以我想送你一个礼,是对我而言非常珍贵的东西。”
“你虽然被认定为最完的0号,但也因此缺失七,难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局。”男人带着他停在了一间屋前。
柯枫借着谈寂的视野看过去,那是一属于已逝之人的命线。
他伸手,回忆如车窗外的景般退去。
“呵。”小谈寂冷笑。
“他那脾气哪能跟你生气啊,”柯枫叹了气,熟练的将医疗床升起来,“守了你一整夜,早上被风哥骂回去睡觉了。”
***
“他的伤理过了吗?”那么且的伤,熬了一整晚,很疼吧,顾光想。
的老师。
小谈寂抬看他,声音很,语气却是冷的,问:“那不是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