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
“会不会有一可能……”她还是不死心,踌躇说。
“你是说他放弃一切跟你浪迹天涯?”郭念云很轻地一笑,“别傻了,就算他是个,会那么,太也不会放过他,他太特别了。”
是啊,清如领悟,自己的老祖宗是因何弃政从商的?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对朝臣而言,可李佑城的份太特殊了,他不是朝臣,他是当年有继承权的得皇,这样的人,要么死透彻,要么就在皇帝底苟且过活。
说白了,都是工而已,现在与太同心同德,保不齐以后赶尽杀绝,谁知你是真要浪迹天涯去,还是四招兵买新建政权?
皇位是被蛊的虫,吞噬所有理智,人坐上去就异化了。
她使劲摇,这念越想越可怖。
从太妃寝殿走来,清如不知如何去,她意识摸了摸怀里城的令牌,那是她最后的生路。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天真了,想得太少,却要得很多。
她痴迷他的,总是比理来得更快更直接,她眷恋他的守护,总觉得找到了永久避风港。
事到如今,她也该放手了。
好在,自己事先了许久的准备,书肆和许氏名的商行都已安排妥当,那些密信被印了上万份,会在她离开后的某一刻席卷安城。
她想用自己最后的家当给他个送别礼,也或许,是送他的成亲礼。
日中时分,日照,她沿着墙边行走,让自己缩在窄小的暗影里。
“许娘,殿邀您小叙,请您移步四方亭。”
清如顺着太监指的方向望去,如鸟展翅的木构金瓦凉亭中,坐着饮茶的太。
她过去拜jsg礼,太赐座,赏她茶和茶,是她素日吃的桂乌龙和山楂米糕。
他该是等候许久了。
看来,关注自己行踪的不止李佑城,不止舒王和居文轸,还有太。
“听他说,许娘喜酸的糕,不知合不合。”太笑了笑说。
“多谢殿挂怀,妾惶恐。”她跪作礼。
太让她随意些,她复又坐回去,但想到他接来要表达的意思,以及适才太妃的话,夫妇俩一唱一和,她心里明了,便也不再忐忑。